2011年6月30日 星期四

也談台籍中國兵

也談台籍中國兵

黃招榮2011/06/30

日前國防部要找回失踪在中國的飛行員約六十名,莊盛晃及李欣芬等人為此投書《自由時報》呼籲政府也要同等對待,找回在中國的台籍老兵的骨骸,生存者給予回台照顧。這引發我想要還原這段歷史的部份。

中國的國共內戰在1947年春天後,中國國民黨逐漸居於劣勢。1948年年初,美國駐中國官員斷言:「如果沒有奇蹟出現,註定蔣介石政權必定崩潰」。

蔣介石於是動起台灣人的歪腦筋,用誘騙(報效祖國、保衛台灣、絕不調離台灣、月薪二千五百元(結果不是台幣,而是中國法幣,只能買三十顆饅頭))、脅迫(誣指其參加二二八,必須從軍才能免於牢獄)、拉丁(隨機強拉男子)的方式,將一萬五千多名的台灣青年誘騙入伍,編入整編七十師,強迫送往中國打內戰。師長陳頤鼎坦誠:這些出生在熱帶氣候的台灣兵,在訓練不足之下就送往中國北方參加剿共戰爭,根本就是去送死。

根據七十師的一名台籍小兵自述:在新竹湖口,一整營的台灣兵在武裝中國兵的押解下坐上開往基隆的火車,車內的台灣兵都在找紙筆,寫著自己的姓名、地址、父母親的名字,請求撿到字條的人大發慈悲心,轉告他的家人,他要被調去中國打戰了。當時從湖口到基隆的鐵道兩旁,遍撒這樣生離死別的呼救紙條,就像為自己撒下陰間冥路錢一樣;而七十師一三九旅二七八團的台籍兵潘進興回憶:在高雄,整營的台灣兵突然被告知行軍,只能帶隨身物,不能携帶武器,愈走近高雄港,即看到沿途中國兵全副武裝的怒目相向,五步一哨,然後就被強押上運輸艦「宇宙丸」。在基隆和高雄,台灣兵被押上船後,都有機槍對準他們,防止他們跳海逃走。有人跳海想逃,結果就是被機槍掃射,港灣都被台灣兵的血染紅了。

冷如刀刃的西伯利亞寒風,凜冽著沒有棉襖穿的台灣兵,戰死、凍死在華中(徐蚌會戰,一稱淮海戰役)、華北戰場的人成千上萬。一旦被俘了則換上另一套軍服變成解放軍。1950年他們被集結在福建,被迫參加毛澤東準備渡海抓蔣介石的「解放台灣作戰」。待韓戰爆發,這些台灣兵又被轉派往北韓,參加抗美援朝的韓戰。台籍兵感嘆:一生出生入死的參戰,竟不是保衛自己的國家---台灣及親人,而是不知為何而戰、為誰而戰?日本的大東亞戰爭、中國的國共內戰、毛澤東的解放台灣作戰計畫、抗美援朝的韓戰,哪一件事跟台灣人有關係?台灣人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什麼台灣的年輕人要離開自己的親人,赴戰場替別人去死?歸其因,就是台灣人沒有自己的國家,一直在被殖民統治,其命運就是「好空的輪不到,當砲灰卻少不了」。

這一萬五千多名的台籍中國兵,絕大多數葬身在異鄉,極少數隨蔣軍回台。倖存在中國者亦慘遭中共勞改、批鬥,晚年淒涼,歸台鄉路遙遙;相較於1949年逃難來台的中國兵(榮民)在台灣享有終身俸、房子,傳子嗣建立家庭,台籍中國兵的下場,正是控訴中國國民黨(蔣介石政權)遺棄、族群不平等的最佳證人,也反應出台灣人被殖民的悲哀。若不是同為台籍中國兵的許昭榮先生的奔走,這段歷史將永遠塵封深埋。除了當事者的親人之外,沒有人記得他們,歷史也遺忘他們。國防部應該對這群六十年前被遺棄的台籍中國兵給予最優渥的撫卹,否則屬於他們該有的公平與正義也將永遠不會到來。

(作者:黃招榮 台灣國立台南大學台灣文化所碩士 國小教師 台灣教師聯盟會員)


2011年6月29日 星期三

「五都」百害惟利政客

「五都」百害惟利政客

羅春宏2011/06/29

頃閱二十七日貴報報導:五都改制迄今,各直轄市財政大都捉襟見肘,並未感受制度變革實益云云,及自由廣場蔡友言先生投書「獎學金沒了,升格有什麼好?」等節,感慨良深。按該制之採行,本無實益,純選舉考量,惟利政客而已!究其實,乃立法委員自肥之戲法。略述如下:

一、立法委員之三窟:原來,各縣市政府或直轄市之一級主管職位,均係應具備公務員任用資格之常任文官。為便於絕大多數未具公務員任用資格之立法委員之進用,現均已改為「無需任用資格限制」之政務職位。因此,彼等卸任後,無論資格條件,只憑與首長之關係,即有機會擔任是項職位。大家熟知的,有李永萍、陳學聖、秦慧珠、章仁香等,均其適例。其隳壞考試用人制度,退回到過去「任用私人」之惡習,莫此為甚。此外,亦嚴重剝奪內部人員升遷之機會,影響文官制度之建立。

二、大幅調高職等位列等,破壞制度:依原有關各法令,前述各職位均列九至十職等。為圖利立法委員及顧其名利之能兼收,現已改列十一至十三職等(按:行政機關之常任最高文官,為部會常務次長、院級副秘書長均列十四職等;院級參事為十三職等;各部會之一級主管司、處長、參事均為十二職等)。另,原職稱為科、局長,現均已改為處長,不但破壞行政機關之倫理,抑且紊亂過去良好之人事制度。

三、因人設事,濫設職位:過去,各縣市均置主任秘書一人(各直轄市置秘書長一人)以輔佐縣市長,處理縣市業務。現為方便安置卸職之立法委員,主任秘書均改設秘書長,並增設數名副縣長,以方便安插相關人事。

四、影響政府之穩定性:政務人員隨地方首長進退。因此,任事以選舉為導向,並常以選舉為首務,且時黨同伐異,製造派系,形成「非正式組織」之「小圈圈」,影響組織士氣及內部之團結,諸多後遺症,不一而足。

按形成前述不當、不公、不義、不合理之現象,在於上位者選舉考量,立法委員又不知「自律」為何物,一黨獨大缺乏強而有力之監督與制衡,亦不無關係。誰叫我們大家是「魚肉」,他們是「刀俎」?


2011年6月26日 星期日

分久必合?馬的終統史觀羅衫盡褪

by 鄒景雯 2011/06/25

總 統府發言人又出來擦屁股了!話,幹嘛說得這麼難聽?非此,實在難以形容這件事的真相。馬英九最近在接受平面媒體訪問時洋洋自得的評論:楚樹龍提出一國兩 府,是其兩岸政策論述操作成功的結果,因此他說出一國兩府「我覺得可以談,可以討論」的話。從前言與後語,顯然是一次得意忘形的失誤,當然捅到了政治馬蜂 窩。

面對反對蜂起,套句「官場現形記」的名言,總統府竟妄想由嘴上無毛的小幕僚出來轉移話題,稱馬純粹是指學術性的討論,這不是欲蓋彌彰、愈描愈黑嗎?馬先生如果要進行學術性討論,行,下來到學校去覓職;要當總統,如果沒有出口即政策的嚴謹,至少要有勇氣承擔,轉個什麼彎?

一 個彎好轉,好幾個彎,難道要打陀螺?別忘了,馬在受訪時還說「中國幾千年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雖是歷史的發展,但也可提供我們智慧」,又說:在中華民 國憲法架構下,可找出兩岸和平解決爭端的方式,但「這個階段可能很長,沒有辦法現在就預測要多少年」。這段話什麼意思?小發言人怎麼不給個說法?

還 有,馬英九昨天出席國際研討會,針對台灣的民主,做了以下評價:「相較一百多年前興中會成立時刻,以及在中華民族五千年歷史上,這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成 就」。當首投族當道之際,這一連串的中國主體論,小發言人不覺得會洩漏出馬總統的老邁與腐朽?怎忘了緊急補妝,失不失職?

其實,總統的話, 維持原汁原味就好,沒必要不懂事的加料,加料,根本掩蓋不住。因為,馬先生從頭至尾的立場很清楚,他是個擁有五千年史觀的中國人,他的「中華民國」,是一 百年前在中國創立的那個朝代,所謂合久必分,現在是分裂狀態,所謂分久必合,將來總有一天會統一,只是他不知道終極統一的時間會有多久。既然如此,一國兩 府怎麼不能討論?與學不學術何干?

總統府差人出來扯學術,是想把馬先生說清楚的話重新弄混,企圖以「空話」繼續在選舉時摸魚,這招數,三年前猶抱琵琶半遮面時,或許可以唬上一唬,現在,意識形態的羅衫盡褪,何必再誑?又何能再騙?
 

記者鄒景雯/特稿



【昨天的歷史謎霧】不會說謊的戰史!

by sophist4ever 2011/06/25

記得有部電影裡有句經典台詞說「子彈不會說謊」,道盡最後直接以暴力來解決爭端時的殘酷,因為不會說謊的子彈,一但擊發,非死即傷,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而 在充滿謊言的歷史中,子彈一樣不會說謊,秘密外交的斡旋中誰勝誰負通常不為人知,宮庭政治鬥爭中誰勝誰負有時很難認定,但是戰爭是誠實的,血肉之軀在子彈 炮火前沒有說謊的機會,戰爭中誰勝誰負通常一目瞭然,沒有人會說戰死在泥濘壕溝裡的士兵是贏家,也沒有人會說兵敗失地的將軍是贏家,更沒有人會說倉皇辭廟 的流亡統治者是贏家,這也是戰史有別於一般歷史的地方。軍事是最直白的歷史,而歷史的重大轉折也往往在血腥的戰爭之中,軍事與歷史其實是一體兩面,人類的 文明發展從來未曾遠離過戰爭,也未曾終止過殺戮。

因此在重重的歷史謎霧中,戰史就是切開這些謊言的利刃,你可以輕易的由勝利者的凱旋,看清 當時的大勢,你也可以輕易的由失敗者的狼狽,解讀社會人心的向背。共產黨在他們的歷史課本裡說共軍發動wi 二萬五千里的長征,是為了北上支援抗日,但是稍微在戰史裡清點一下他們長征時不斷減少的人數,就知道這是一場漫長的逃竄,以免被國民黨剿滅。而國民黨說他 們進行剿共戰爭是因為「攘外必先安內」,國民黨軍發動了五次剿共作戰,要一舉剿滅共軍,但是仔細端祥一下地圖與國民黨軍圍剿共軍的方式,就能發現五次剿匪 作戰往往都是「以鄰為壑」,放任共軍逃入非國民黨嫡系軍隊所控制的地區,再以剿匪之名,堂而皇之的進軍這些地區,擴大國民黨嫡系部隊的地盤。

一 場剿匪戰爭,層層的陰謀算計,若不是非國民黨嫡系的雜牌部隊們往往網開一面,或未戰先走,不願意幫忙剿匪讓國民黨嫡系部隊坐收漁翁之利,而在戰史上讓後人 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當時的某些部隊動向詭異,又如何能看清這場剿匪戰爭中的爾虞我詐,又怎麼明白張學良與楊虎城在最後發動西安事變時的心境。而再多的神 話,也無法解釋國共內戰時國民黨軍的全面潰敗,獨裁統治者可以選擇不說不談不認輸,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獨裁統治者的政府與軍隊因為貪污腐敗、強徵暴斂、大失 民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共產黨趕出中國。即使再過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寫了再多的翻案文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在某個層面上,也許我們應該感謝這場 戰爭,因為連狼狽戰敗逃到聯合國所託管的島上違憲「復行視事」了,都能吹噓出一個黃埔神話,若沒有這場誠實的戰爭,那這個神話還不知道會誇張到什麼地步。

「反 共建國」已經昨日黃花,標榜反共的黃埔精神在那些退役將領的表現下,現在應該算是個舉國皆知的笑話了吧。而「建國」兩字連慶祝中華民國建國百年的官方文宣 上都忌諱使用,只因為這塊土地上有一半以上的人想要建立自己的新國度。這個國家虛偽的可怕,這個中華民國是國王的新衣,而國王甚至在聽到惡鄰恫嚇下,連承 認自己有穿一件看不見的新衣都不敢,還對外說這件衣服叫「中華台北」而不叫「中華民國」。這件看不見的衣服搭配著黃埔精神這塊徽章,真是無比絕配。國王也 許可以穿著這件衣服出席建國百年大典,與拍馬屁的作家們一起「以失敗者的下一代為榮」。但是戰史是誠實的,所有人其實都知道中華民國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而 戰史裡潰敗的一方,正忝不知恥的在慶祝他們所謂的「勝利」,甚至還打算與曾經打敗他們、羞辱他們的敵人一起把酒言歡。

幸好子彈是誠實的,戰史是誠實,我們還有很多人知道敵人是誰,是誰直到今天都還在作賤中華民國與台灣,是誰讓我們今天還活在子彈的威脅之下。子彈永遠不會說謊,說謊的是國王與他的將軍們。



2011年6月24日 星期五

莫逞一時之「爽」,但求共撐千秋之「傘」!

by 瑰島綠妹 2011/06/24


 

莫逞一時之「爽」,但求共撐千秋之「傘」!

 

一個管家在廚房中,打開瓶子,不小心落下了一小灘蜜糖。

 

一群螞蟻被蜜糖的香味吸引,準備大吃一頓。可是他們卻把自己的腳放在這一小灘蜜糖裡,結果黏得很牢,只能坐以待斃。

 

他們正要斷氣的時候, 悔不當初的哀叫著:

「啊!我們全是傻瓜!為了這一小灘蜜糖,為了圖一點爽快,不惜毀滅了自己!」

 

~選自寓言「螞蟻和蜜糖」

 

 

這一段時間忍了很久,實在不吐不快。談起政治,原本應該是簡單的民主與政策的選擇;然而在台灣,只要提到政治,總是沒完沒了的沈重與糾葛。

 

大多數台灣人有種奇怪的「政治智商」——他們投票的抉擇標準,不在於「長期觀察參選者的人格表現」,卻總是以「投票前幾個月的言行與政策」做為評判依據。這種非理性的情緒化思考與行為模式,給了當權者政策買票、媒體抹黑操作的空間,更讓各種政治人物有「平日怠惰」與「選前唬爛」的堂皇理由。

 

無能的執政者,即使過去何等驕傲無品、踐踏民意,只要在最後幾個月換披年輕校服與潮T、拼命開空頭支票、擠出虛偽笑臉、賤售愛的抱抱——人民似乎就會輕易忘記這些執政者的腥臭與腐敗,原諒他們過去以人民為芻狗的壓榨與輕視。

 

同樣更奇怪的是,無論藍綠,每到選舉,就是各方各派「嗆聲喊價」的叫賣時刻。國民黨有資源可以掐住參選者的喉嚨,更有各種政策與花招可以高價賄賂選民,因此可以老神在在;然而,最可悲與可笑的是,「窮到只剩下一張選票」的台派,卻是常常自亂陣腳。從派系鬥爭到本土社團,從部落格到台派論壇混戰,從地方選舉對打到國會選舉,從國名到國旗之爭,號稱淺綠、橄欖綠、螢光綠、深綠、墨綠、瞎瞇攏是綠的人們,幾乎都短視且自私的彼此切割相殘。

 

批判不是不能,但是自省更是進步的動力。我想起作家Johann Paul Richter所說的:「人的心靈像是花朵:對於輕輕落下的露水,它們保持敞開;但在猛烈的傾盆大雨下,則只能關閉。」然而,我們卻一直學不會這項原則——「嗆聲、要脅、分產」,都不應該是同一個屋簷下一家人的常態;這些言行只會讓聽者人心遠離,聽不見針砭之言,更讓同為一家的拼圖四分五裂,永遠難以拼出未來共同的夢想。

 

當每個人都自以為是的聲稱自己是「代表台灣的公理正義」時,卻忽略了一件事:「台灣意識」不是誰的禁臠,高喊「台獨」、「愛台灣」,並不必然證明自己對台灣的愛是「無私無欲無我」的。最讓人感到悲哀的是,無黨、無派、無辜的台灣人所奢求的微薄「公義」,正被我們的「自義」踐踏在腳下。

 

台灣的社會與民主,目前正來到一個資源分配不均、動彈不得的窘境:

 

所有的人就好像擠在一列壅塞爆滿的車廂中,面對碩果僅存的「博愛座」,年老的覺得自己過去的奮鬥貢獻理當取得座位,年輕的卻覺得年長者倚老賣老、得理不饒人。年輕與年老的世代之間,彼此恣意叫囂,互不相讓,讓旁觀者痛心又感嘆。

 

台派的困境正是如此。各種世代、各方勢力,高喊著自己代表正義,卻沒有人記得:這個座位是為了「成全別人」,而非「成就自己」。

 

台灣人「逞一時之爽」的文化與性格根深柢固,批判多半只是為了享受教訓別人的「痛快」,而非「尋求社會整體最大的利益與共識」。據說,「爽」字在原先造字時指的是「一個人兩手持著火炬,有照明前路之意」;但是代換到我們的選舉性格中,這個字卻諷刺地成了「人+XXXX以逞快」的巧合意涵。

 

我 們除了批判別人,也需要檢討自己:台派多半好逞口舌之能,圖一時爽快,罵自己人都很大聲,檢討自己則很無力。要不就好為人師、教訓他人,要不就排除異己、 以成就自己的美譽功業。其實,無論先來後到、年老年輕,許多人確實為台灣民主打拼奉獻,但一旦將自己付出的血汗時刻掛在嘴邊,就讓人失了尊敬。「愛台灣」不是一塊可以佔為己有的貞節牌坊,為台灣母親奉獻一己之力,更是心甘情願、理之必然;既然是如此,那又何足掛齒呢?!

 

自認為犧牲與自認正義者,距離「偉大」,永遠有一段遙遠的距離。真正的偉大是「庶民式」的:一切的「放下」,是為了舉起更沈重的負荷;所有的「捨己」,不單是為了口惠而不實的「團結」,而是真心相信自己的「微不足道」,絲毫不覺委屈、不發怨言,衷心樂意俯伏下身體與靈魂,自願成為通往理想的橋樑與道路,讓人踩踏前進。

 

「速度、感官刺激、壓低成本、與短期成效」的廉價期待,讓台灣人忘了耐心等待與親手熬煉的美好滋味,更讓我們的生活與靈魂「快速塑化」而不自知。政治人物也是如此:放眼看去,能忍辱負重、不巧言飾詞為己辯駁、處處以大局為重者,真是少之又少。有哪一個政治人物,能夠拒絕政治上「短期回本」的誘惑,堅持不譁眾取寵,慢工細活,不計一時之毀譽,選擇艱難之路,繼續走完每一步?!

 

身為一個「卑微」的台派支持者,一路走來,傷心多於歡欣。自己人的相咬相吞,政治人物的見利忘義,我們全看在眼裡,痛在心裡。誰猛飆演技,誰苟圖私利,誰雲淡風輕,誰顧全大局,其實都瞞不過選民的智慧。

 

誰「爽」、誰「不爽」,毫不重要;政治人物與我們有何干?不同於國民黨的封建官僚與奴才思維,老實說,我們根本懶得崇拜政治人物、更不屑造神;我們心心念念的只是:究竟誰能陪伴我們走出漫長的台灣民主黑暗隧道,看見盡頭那一絲微弱的曙光?!

 

「爽」字的字形相似卻是顛倒的,還有個「傘」字。台灣人懂得「爽」的感受,卻不能瞭解並珍惜「傘」的理念。領導者本來就該身為「傘頂」,必須忍受所有攻擊,咬牙挺住風雨,一肩扛下所有責任;然而傘下的四個人(四位夥伴),必須共同撐起一片天,更隱喻著必須在漫長的十架道路上,同心同行。

 

明年此時,我們會是「流淚歡呼收割」,還是會「痛苦捶胸頓足」?意氣之爭也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更別讓自己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

 

「與其逞一時之爽,莫如共撐千秋之傘」,相信是所有熱愛與堅信台灣未來的朋友們共同且卑微的期待。

 

這篇文章不只是檢討別人,更是寫給自己的提醒與惕勵;願所有真誠熱愛台灣的朋友共勉之。甘地曾說「我們的滿足存在努力裡,不在成就裡。完全的努力就是完全的勝利。」我們堅持著,靜默著,痛苦著,和所有人在傘下繼續努力——也耐心等待,那一場勝過自我與人性——完全勝利。

 

 

 

When the power of love overcomes the love of power, the world will know peace. 「當愛的力量克服了對權力的愛,世界將認識何為平安。」

 

 

Jimi Hendrix, Musician



2011年6月22日 星期三

馬總統誇法官法 臉書眾猴怎不怒?

by jun5238 2011/06/22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老子。

『法官法三讀通過,身兼中國國民黨黨主席的總統馬英九表示,民眾雖有不同聲音,希望可以修得更好,但第一步能夠踏出去,非常重要;否則一直在討論修法細節,常常踏不出第一步,有時一拖就是20年。如果未來有發現不行之處,再修正,是比較好的辦法,「能夠通過,絕對是正面的事情;先求有,再求好。」』

有人問:「馬總統說『民眾雖有不同聲音,希望可以修得更好,但第一步能夠踏出去,非常重要』,這是甚麼意思呢?」

馬總統,溫良恭儉讓,嗯,就那個讓字,骨子裡是不讓的意思,故謂『柔性的剛愎自用』,柔弱生之徒,老氏戒剛強。馬總統既柔且剛,類似雙重人格,人家阿扁可就直率多,套句阿扁的名言,這句話的口語翻譯就是:

我是總統,啊我就是運氣好選到總統,不然你們要怎樣?

有人說:「那馬總統所謂聽到民眾不同的聲音,是指..」馬總統哪有在聽民眾不同的聲音,他聽到的都是相同的聲音,他不是說這個不同的聲音是要馬總統把法官法修得更好的,代表馬總統聽到的聲音都是..

「哇,馬總統的法官法,修得挺好。」

「萬歲!馬總統修法,方向太正確了,如果能快一點,那就更好了。」「你住嘴,人家馬總統好不容易跨出第一步,這樣已經很好了,你這個假馬迷,背骨,出賣馬總統的貨色,是馬總統的抓耙仔,滾。

於焉,又少了一點點不同的聲音,馬總統所聽到的聲音,那是更加的統一..相同了,這就好比馬總統在就莫拉克的災民時,雖然自己和自己人一副憊懶顢頇的模樣,被罵了,馬總統不明究裡,就被體內道歉基因召喚,出來跟災民道歉,他說:

「身為中華民國總統,有責任代表政府公開向六百位枉死災民,深表遺憾。」嗯,雖然馬政府救災的速度,已經非常的快,非常的好,可是還是有些刁民..災民放刁,有不同的聲音,沒關係,我是大號出氣筒,這是天災,是老天爺的錯,還有就是這些災民們,他們不遷村,對了,回頭我還要趕著跟我的老姐通信,抱怨我是好心沒好報...

但是我還是要為馬政府救的還不夠快,不夠好,
我沒有救的更快更好,感到抱歉 

馬總統,這一會兒人都給你救的已經很快,已經很好的救死了,您還要怎麼樣才能救得更快更好呢?

老子說: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

有人問:「那馬總統所稱,先求有,再求好,絕對是正面的,跨出第一步的法官法..究竟是..

那是..馬總統秉持「司法獨立,但不孤立,也不獨裁」的大方向,推動全民司法改革,絕對不能再讓人民因少數不適任的法官而折損司法威信。

馬總統,就像放屁一樣,噗,的一聲,就放出了一個法官法,開始自拉自唱了起來:『立法院今天三讀通過法官法,總統馬英九表示欣慰。總統說,建立不適任司法官的退場機制,讓法律能更貼近人民合理的期待,增加民眾對司法的信心,這是司法改革史上重要里程碑。


有個郎中,插根草標『殺跳蚤靈藥,不靈不要錢』, 沿街叫賣殺跳蚤藥。有個婆婆媽媽被家中院子裡的跳蚤們咬得受不了,就買了一包,回去遍灑於院子中。晚上,還是被咬,還咬得更慘。隔天,這個婆婆媽媽上街, 一把扯住郎中『賠錢!賠錢!』「這位太太,怎麼了?」『我昨天才跟你買的殺跳蚤藥,你看!』說完拎起了褲管袖腳,滿是跳蚤咬痕。

郎中說:『我的靈藥,妳怎麼用的呀?』「我一回家,就遍灑於跳蚤出沒的院子啊。」『唉,錯了,大大的錯了。』

郎中拿出了特大倍數的放大鏡,「喏~~這位太太,您瞧!藥包上頭,不是列了使用說明嗎:『本殺跳蚤藥使用方式如下,首先,去抓跳蚤,然後,掰開跳蚤的嘴巴,最後,把本靈藥灌進去。保證跳蚤藥到命除,不靈不要錢。』」

郎中招搖撞騙,收入愈來愈差,愈來愈難騙,竟讓他看到..
馬總統表示,「正人先正己」,國內曾爆發司法官貪瀆風波,以及引發社會輿論爭議的判決,造成社會觀感不佳,引起民眾對司法官評鑑、懲戒與淘汰制度的關注。

有了,

賣跳蚤藥喔!殺跳蚤的靈藥,保證跳蚤們藥到命除,啊,這位富正義感的太太,買一包回去試試吧?

喂!你這個黑心郎中,害得我還不夠悽慘,還來叫賣騙錢,我早就知道你這藥,是要先抓到跳蚤,再灌進去毒死跳蚤的了,去!去騙那些愛看辣妹跳舞的首投族去。

這位太太,您搞錯了,我們郎中也是會與時俱進的,這回的跳蚤藥,完全不勞太太您費神去抓,我們通過了跳蚤法,要跳蚤們自律自治,還引進了外部評鑑,除了跳蚤窩自行推派的長老跳蚤..不好意思,這回使用說明比較繁瑣,要偷瞄一下...

『司法院「人審會」成員,除司法院長為當然委員並任主席,司法院長指定十一人,法官互選代表十二人,另加入學者專家三人充實「外部參與」機制,共廿七人組成。 』

是了,由跳蚤族長指定十一隻跳蚤,跳蚤們彼此互選十二隻跳蚤,另外再找與跳蚤們相熟的蝨子,蟑螂,老鼠來旁聽,然後決定出是哪一隻跳蚤出來吞毒藥,這是咱家所賣第二代跳蚤藥的重大進步與里程碑,這位太太您請放心。
(按:關於法官法的跳蚤寓言,轉貼自【看看馬總統全民司改下貪腐的爛司法】)

在馬總統的治下的全民司法改革,老百姓要反著看,好比檢舉買票,是法務部獎勵的反賄選。檢舉國民黨買票,那可是誹謗國民黨,要像李文忠一樣,不給選舉,立刻發監狠狠的關的。

有人說:「還說呢,新北市罰遍所有市民,要教會大家垃圾分類,廚餘要特別分裝,倒進堆肥桶,嘿,人家官府載回焚化廠,還不是跟所有垃圾一起燒了?

只許州官燒廚餘,不許百姓沒買垃圾袋。

那麼,抓到殯葬處官員收紅包,那就把火葬場的垃圾桶封了,廁所也不掃了,管殯葬處的李乾龍局長,還忙不抑的舉辦餐會,幫馬總統加油,這算甚麼呢?

說是無盟撤簽害一千兩百億欠稅蒸發,然後再跟小商家苛稅,營業額二十萬,就要開發票。剛搶完神明的土地(按:請參【馬英九搶神明地 保庇他連任成功】),回頭又咬小老百姓,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呢?

有人說:「難道,這也跟六月雪,竇娥冤的逆天司法有關嗎?

在【恐龍法官 烏龍社論 全民總統】板主說『五年考乙,大法官,三年考乙..嗯,陳法官,至於有正義感的黃庭長,去職。』孰料,昨天赫然發現,稅追不回來,因為老百姓民脂民膏請來的稅官,竟全像這般的...沒紅包不收垃圾,沒吃飯不管收紅包或沒紅包不收垃圾的,

與其幫國家課稅 不如幫自己課一點。------被判緩刑四年的稅官楊儒昕

馬總統,您也睜睜眼,看看您的全民思法改革,改到民生凋蔽,國窮財盡,稅官都是幫自己課稅,而您成功改革的司法,竟..竟然判他個緩刑?

緩刑四年,乖乖!

有人笑說:「板主,您真是少見多怪,台中市阿拉夜店燒死九個人,被抓到真有官員收紅包的那個,胡市長矇頭拼命亂發電玩店,飲料店,小吃店執照的那個都市,有個市議員..

『台中市議長張宏年被控收賄並為電玩業者關說,最高法院今天判決張宏年無罪定讞。法院認為,發放電玩執照非張宏年執掌的職務,且該電玩業者取得執照,是經過台中市府實質審查程序,就算張宏年拿了業者的金錢而關說,只是道德上「固足非議」,並未違法。』

 

有人說:「收到了錢判無罪,人家這個楊稅官,正要收錢就被當場活逮,竟然還判緩刑四年,板主,是這樣才該驚訝吧!
 


收到錢無罪,沒收到錢就被活逮,竟然判緩刑四年,乖乖!

是了,這就是馬總統全民司法改革的真締了,所有物事都要反著看,抓到陳肇敏冤殺了江國慶,馬總統於是要幫江國慶的家人做平反,

發給陳肇敏將軍終身俸加十八趴,七月還給他調薪,這是謳歌,頌讚陳肇敏冤殺江國慶刑求辛勞嗯,馬總統這是幫江家,江母平反得中規中矩、可圈可點!

有人說:「不對呀,江母還是叫冤啊?」這個叫又罵,又拿,又吃,又要哭叫』,喔,這個叫雖然平反只是跨出了一小步,那就再跨第二步好了...

『立法院院會三讀通過「冤獄賠償法修正案」,以近來引發關注的江國慶案為例,江家大約可獲得新台幣1億元的補償。

這下子,有拿有吃,江母總該折腰,跟馬總統屈服,道謝了吧。
(按:請參【塑化得不輕 馬總統去榮總...】)

殺人的沒事,照拿退休終身俸,十八趴還加薪。給江母國賠一億,再叫冤大頭老百姓買單去。啥!不服氣?第三步就要跨出來囉...

這種情景,人世間任何的悲,任何的慘,六月雪,天下紅雨,大地震,大海嘯,大核災,全體人類灌塑化劑,都難以形容,只有在..有一本著名世界童話故事,叫做「愛麗絲夢遊仙境」

有人說:「難道板主要說反話,把這形容成仙境嗎?」不,那個作者,後來出了本續集,比較少人知道,那本書叫「愛麗絲鏡中奇遇」

有一天,愛麗絲不知怎的,鑽進了鏡子裡,在那裏頭,有個國度,看起來都很正常,不過,所有的物事,全是左右相反,這一切因為太奇怪,這裡只摘一小段,那是愛麗絲跟紅皇后,拼命在一個不停旋轉的圓盤上跑,可是跑了半天,竟然還在原地,愛麗絲很不解「紅皇后,我們為什麼要拼命跑呢?」傻孩子,紅皇后說:那是為了讓我們看起來像是往前跨一步啊!

全民司法改革,就像那只圓盤,下頭成群恐龍或拖,或推,反向的轉著圓盤,馬總統則在上頭拼命跑,跑了半天,咦,怎麼好像還在原地,

傻孩子,馬總統已經有跨出一步了,嗯,大概是五公分吧。

昔日巨擘微軟的全球廣告大哉問『WHERE DO YOU WANT TO GO?』馬總統,您這是要往哪兒跑啊?又或者,我們最該問的,竟是,

馬總統,您跨出了第一步,那下一步是要跨去哪兒呢?

第一步:『立委邱毅表示,陽光法案「財產來源不明罪」實施至今,沒有任何1件起訴案件,建議應該修法加以落實。總統馬英九指示法務部研究修法,將僅限於貪汙案中的不明財產不說明罪「拿掉帽子」...

下一步:行政院會通過「貪污治罪條例第六條之一修正草案」,修正財產來源不明罪規定,即公務員犯下相關刑事罪嫌,而檢察官在偵查時,發現公務員本人、配偶及未成年子女,在公務員涉嫌犯罪時及其後的三年內...
設限是為維護公務員人權


馬總統拿掉帽子,變出了一隻愛麗絲看到的兔子...

嘆曰:

馬總統法官不法,查稅的幫自己課,烏七八糟的國家,竟是人間的夢鏡。


備註:臉書眾怒 控民視、三立曲解辯論『民視和三立電視台日前以馬總統競選連任辦公室發言人殷瑋,曾在辯論比賽持反對ECFA立場,質疑殷瑋立場前後不一。此報導引發曾參加過校園辯論活動者公憤,在臉書發起抗議活動,不到一天,就有超過八百人連署。』

莊子齊物論:「狙公賦芧曰:『朝三而暮四。』眾狙皆怒;曰:『然則朝四而暮三。』眾狙皆悅。」

今天不及對此無聊新聞作評,是啦,辯論是假的,為的是贏,這跟選舉真是太像了,無怪乎要找辨士當發言人,死的說成活,活在說死,以言取人,宰予是也。
 



依法行政的馬英九們

by 李兆立 2011/06/22

陳水扁可不可以對外投稿?雖然他曾經在獄中出了三本書,以及無數札記,但台北監獄突然喊停,原因是北監依法有審查稿件之權,在給了洋洋灑灑三大理由後,阿扁的新專欄確定開天窗。

此舉迅速引來無數干涉言論自由的批評,但台北監獄卻不為所動,何解?因為這可是「依法行政」,法條都翻給你們看了,諸君休議!

「依 法行政」本是行政機關奉為圭臬的指導原則,但落到馬政府手中卻有了別的作用。公投法雖然通過了,但公投審議委員會卻從未通過特定陣營所提出的公投提案,依 法行政;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不斷否決特定媒體的執照申請案,即便遭國際組織批評也面不改色,依法行政;最近吳敦義宣布帶職參選副總統,法律沒規定不可以, 依法行政。

不論外界如何針砭勸諫,「馬英九們」統統都以「依法行政」帶過,正好凸顯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合法就一定合理和合憲嗎?

馬英九們給台灣人最大的教訓,就是民主憲政與法學素養如果趨近於零,那「依法行政」只會成為惡政最好的保護傘。



不同視角下的不同詮釋!

by sophist4ever 2011/06/21

是 說之前偶然在某個論壇看到有人轉貼了幾篇小弟的文章,也引來一些批評與指教,有人認為小弟的「歷史素養有些不足、遣字用詞也不太精確,更有特定的立場」。 因為個人平日並沒有在那個論壇參與討論,所談論的主題焦點也非集中在小弟的文章之上,若直接發文回覆實在太過於不禮貌,因此就選在這裡談一下個人對這些批 評指教的一些想法。就「歷史素養不足」這一點,小弟是欣然接受,畢竟學海無涯,個人完全知道自己的不足,網上文章也算是自己的學習筆記與心得,每次總能跟 許多網上先進論辯砌磋一下,實在受益匪淺,一步一步的在努力增強自己的學識能力。不過對於「遣字用詞不太精確」與「有特定的立場」這兩點,個人則有一些不 同的看法想要說一下,也請網上先進不吝賜教。

我一直認為歷史是由 「事件」與「詮釋」所組成的。「事件」記載的是過去發生過的事實,而「詮釋」則是將這些「事件」組合起來,做成有意義的解釋。「詮釋」與「事件」一樣重 要,因為如果只有「事件」,那所有的歷史書籍就會變成只有記錄事件發生日期與最後結果的年代表,這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比如:

1871年琉球島民因颱風而漂流到台灣,遭生番殺害。
1874年日本以此為藉口出兵台灣,在屏東登陸。
1874年五月底清廷派沈葆楨來台抵禦日本軍隊。
1874年九月清廷與日本簽定北京專約,承認日本出兵是保民義舉。
1875年日本展開「琉球處份」,將琉球完全納入日本版圖。

但是牡丹社事件其實是影響中國、台灣、日本三方面的一個重要的事件,你完全可以站在中國的立場來詮釋這個件,也可以站在台灣的立場來詮釋這件事,更可以站在日本的立場來詮釋這件事。而最糟的就是站在台灣歷史教育的立場來詮釋這件事,因為結果會變成:

天國中學第二次段考歷史科考卷,填充題,一題五分。

1、1871年___島民因颱風而漂流到台灣,遭生番殺害。
2、___年日本以此為藉口出兵台灣,在屏東登陸。
3、1874年五月底清廷派___來台驅逐日本軍隊。
4、1874年九月清廷與日本簽定___,承認日本是出兵保民義舉。
5、1875年日本展開___,將琉球完全納入日本版圖。

台 灣的學生就是這樣讀歷史,因此在讀中國近代史時痛苦萬分,因為太多不能說的秘密讓台灣的中國近代史課本變的支離破碎,在歷史課本根本不告訴學生到底發生什 麼事的情況下,硬叫學生死背一個又一個的日期、條約、戰役、與黨國神話,然後來考填充題,這已經完全脫離了教育的層次,而變成一種純粹的精神虐待。也因此 在台灣很少找得到喜歡歷史的人,因為他們在唸書時就被這樣的教育方式給嚇壞了。同時這樣的制度也讓台灣的學生不會有自己的意見,所以當這些學生長大以後, 也對於別人會有不一樣的意見感到震驚與不解。

日本為什麼要為當時常 常發生的番人劫殺事件而出兵台灣,背後有其錯綜複雜的原因。站在中國的觀點來看,日本想要併吞琉球是事實,意圖染指台灣也不是秘密。站在台灣的觀點來看, 清廷領台時,吏治昏弊,無意用心經營,外國船隻因為各種原因而靠泊海岸時,屢屢遭番人劫殺,清政府往往以「番人領界不屬版圖之內」來搪塞各國的質問,遂引 起列強的不滿與覬覦。站在日本的觀點來看,當時日本在「大政奉還」之後,大批武士失業,造成社會極大問題,為了解決這個難題,日本遂有對外發動戰爭的聲音 出現,當時征韓征台都成選項,但最後決定征台。日本派出西鄉從道擔任征台軍指揮官,他是西鄉隆盛的弟弟,西鄉隆盛也是最同情失業武士的重要意見領袖,安撫 之意甚明。但是征台之役並沒有化解西鄉隆盛的舉兵,最後引爆了日本的西南戰爭。

甚 至你再往下深究,就站在清政府的立場來想,清政府明明知道日本有意染指琉球,為什麼不及早防範。清政府當時統治台灣,為什麼還有渡海三禁,限制台灣的人口 發展,不希望台灣繁榮富庶,結果台灣守軍無力抵抗日軍侵略,日軍佔領台灣南部後,趕赴台灣的沈葆楨為什麼無力以武力驅逐,為什麼最後決定以北京專約賠錢給 日本了事。若站在台灣的立場來想,為什麼清政府的官吏無力管治番界,沈葆楨戮力發展南洋海軍,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海權時代台灣重要的戰略地位,沈葆楨在 與北京專約簽訂後,離開台灣回到中國,為什麼台灣又立刻爆發了另一場嚴重的內部動亂。再站在日本的立場來想,大久保利通為什麼要衝到長崎去阻止西鄉從道的 出兵,但是西鄉從道又為什麼會不鳥大久保利通而私自出兵侵台,然後又為什麼決定外交解決,而讓大久保利通在北京長袖善舞的狠敲中國五十萬兩賠款,還讓中國 默認琉球為日本的屬地。

歷史有趣的地方就在所有事都是相關的,所有 的事件往往都是一體多面的,就看你站在什麼角度來看這個歷史事件。牡丹社事件的衝突其實就是當時整個亞洲情勢的縮影,不論你站在什麼立場來詮釋這個事件, 都不能算錯,最糟糕的反而是你完全沒有立場,一看到牡丹社事件三個字,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填上「1874」、「北京專約」、「賠款五十萬兩」、「琉球成為日 本屬地」,然後腦中卻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自己的任何想法,甚至還排斥任何與你腦中填空答案相左的不同說法,覺得與標準答案有出入的看法就是用字遣詞不夠精 確。而這大概也是很多台灣人聽到或讀到「蔣介石潰敗來台」這幾個字會抓狂的原因,因為標準答案不是「國民政府播遷來 台」嗎??台灣人背了一頁又一頁的歷史,記住了一個又一個正確的填空答案,可以默寫出那一年簽了什麼條約,那一個月爆發了什麼戰爭,但是卻對於歷史無比的 陌生與遙遠,甚至從來沒有機會在考試的標準答案以外,思考過任何一個歷史事件的來龍去脈,歷史人物在當下的兩難處境,歷史背景裡的時空氛圍,敵我在不同立 場下的不同觀點。

但是我們之所以要讀歷史,不就是希望從過去的歷史中學到一點東西,可以幫助我們思考今日之事嗎??



高雄義大世界與義美桃園南崁廠

by 606 2011/06/20

 

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同樣一個邏輯,放在某些地方政府被糾正,而放在另外一個地方卻要廠商拆除,而且還是同時發生的新聞,這就是所謂的「邪痞者梟叫狼嚎」吧?
■■■■■■■■■■■■■■■■■■■■■■■■■■■■■■■■■■■■■■■■■■■■■■■■■■■
義大世界監院糾正案 市府反擊
自由時報 2011-6-18 〔記者楊菁菁、曾韋禎/綜合報導〕

監 察院日前針對義大世界停工案,糾正高雄市政府違反信賴保護原則;對於監察院近期因義大世界、高雄捷運連續糾正高雄市,市府除依正常管道申覆外,對於特定監 委失去欽差大人立場,淪為政治打手頗感無奈。工務局建管處處長趙建喬強調,監察院糾正文中提到縣市合併後應該概括承受所有既定政策,因此市府不應勒令義大 世界停工;但市府認定對於合法的部分概括承受,至於不合法與不合理部分,怎能概括承受?

提出「信賴不值得保護」觀點
至 於糾正市府違反信賴保護原則,市府更是無法認同監察院的看法,法制局則提出「信賴不值得保護」觀點反擊,認為確認義大世界建築師所提供的資料明顯違反建築 技術規則,前高縣府也在合併前勒令義大世界限期改善,但義大世界並未提出改善計畫,為避免義大世界二期工程可能損害範圍繼續擴大,市府不得不勒令停工處 分,如此也是延續前高縣府所作的決策。

因此,高雄市府針對監察院糾正市府有關義大世界停工案,立場堅定且符合行政原則,絕無違反平等原則、信賴保護原則與行政法;只要義大世界提出改善計畫,通過市府審核過關,市府期待義大世界二期工程恢復動工。

但 對於近期監察院連續二次糾正義大世界案與高雄捷運案,外界對於市府危機處理並不滿意,法制局主任秘書昨向記者一再強調,日前絕無針對監察院糾正文發出新聞 稿,純粹是私下答覆某報社記者的採訪,「法制局絕對沒有針對監察院糾正文發新聞」,逼得工務局只好說「新聞內容由該局負責」,記者轉向詢問新聞局,獲得答 覆也是要找法制局與工務局,過程中明顯感覺到市府各局處針對監察院糾正處分有著「不願正面回擊」的態度。

監委葉耀鵬:沒什麼好回應
對於高市府的指控,主查義大世界投資案的監委葉耀鵬只表示,這沒有什麼好回應的。

葉耀鵬先前在糾正高雄市政府時曾受訪指出,縣市合併,前面縣政府的決策,後面的市政府應概括承括,這是信賴保護原則;以前核准的投資案是對是錯,這是政府內部的爭執,但不能因此傷害到民眾的投資。
★★★★★★
高雄市政府應該學吳志揚,這樣回應:
你是跟楊秋興協調的,我們不管,現在是陳菊執政」,這樣監察委員葉耀鵬就不會說話了吧!
■■■■■■■■■■■■■■■■■■■■■■■■■■■■■■■■■■■■■■■■■■■■■■■■■■■
義美質疑吳志揚徵地牟利  
自由時報 2011-6-18 〔記者鄒景雯、李容萍/桃園報導〕

義 美食品的南崁廠週三遭桃園縣政府強行拆除河川地廠房,總經理高志明昨日反擊指出,去年七月吳志揚發包的「南崁溪長興橋下游右岸水岸活化工程」,填土建造運 動公園,造成南崁溪下游的河寬只剩下二十米,違反河寬必須九十米的規定。吳志揚應接受檢驗,公開說明何以他們可以這樣?背後有沒有更龐大的利益糾葛?

桃縣府:兩碼事 混淆視聽
桃園縣政府重申義美的強制拆除案是已徵收用地案,跟水岸活化工程是「兩碼事」,義美不該藉此「混淆視聽」。桃園縣政府水務局河川科昨天澄清說,發包水岸活化工程後,該段堤防的河寬仍維持約九十至一百卅公尺及堤頂高,和義美所指的廿至四十公尺寬有落差。

科長葉孟芬表示,有關水利法所稱計畫河寬是指左、右兩岸堤防堤肩線臨水面間寬度,為可符合河川保護標準下的通洪斷面。義美所指稱河寬為目前未下雨時的常水水流斷面寬度,而非颱風暴雨來時的水流寬度。

水岸活化工程 大量填土
高志明表示,九十五年時已與朱立倫達成協議,河寬原來是六十五米,他強制拆除到九十米,已符合水利署的規劃。未來若確定堤岸道路還需要十米或十五米,義美也會拆給他們,但是現在桃園縣府要求拆除的範圍是數倍於堤岸道路。

高志明表示,吳志揚自己糾集一些人,在義美廠沿著南崁溪的下游,搞了一個水岸活化工程。運用大量填土,佔河川三分之二以上,導致通水束縮。高志明指出,既然全河規定是九十米寬,為什麼活化工程就可以違法?當他向法院提出檢舉後,縣府立刻派人要來拆廠,非常惡劣。

高志明:內行人看圖就知奧妙
他指出,內行的人看圖就知道奧妙,這個運動公園如果不填河川地,就會往內移到臨近的區域必須進行徵收;同時,如果不填高,臨近的房子就會看不到公園,因此這麼做是不是與鄰近區域的龐大利益有關?

高志明表示,他曾經找桃園副縣長與水務局長協調,強調過去與朱立倫曾達成協議,基於信賴保護原則,應該給個說法。而且整條溪這麼長,卻只處理義美廠,其他的都不處理,結果局長居然回應:「你是跟朱立倫協調的,我們不管,現在是吳志揚執政。」水務局昨天另外找來義美公司代表協商,要求義美針對不同設施訂出合理拆遷期程。
★★★★★★
義美應該學葉耀鵬,這樣抗議:
縣長交接,前面縣長的決策,後面的縣長應概括承括,這是信賴保護原則;以前核准的廠區是對是錯,這是縣政府內部的爭執,但不能因此傷害到民眾的投資」,這樣吳志揚就會被葉耀鵬彈劾了吧!
■■■■■■■■■■■■■■■■■■■■■■■■■■■■■■■■■■■■■■■■■■■■■■■■■■■
馬英九政府的特色,就是「該信賴保護的沒有信賴保護,不該信賴保護的就有信賴保護

軍公教18%如此,百姓繳稅沒有信賴保護,軍公教違法行政命令18%就死命的信賴保護
江國慶冤案如此,無罪小兵沒有信賴保護,軍法檢調違法誣陷謀殺也死命的信賴保護

台灣人你的命,再把你當人看的馬政府手下,實在不值幾個錢啊!



2011年6月18日 星期六

歷史在輪迴

歷史在輪迴 - FT中文網
歷史在輪迴
作者: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專欄作家 連清川 2011-06-13 (www.ftchinese.com)

《雍正王朝之大義覺迷錄》(Teason By The Book)

(美)史景遷著 溫洽溢、吳家恆 譯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1年2月第一版

定價:38元

美國的漢學領域是蔚為大觀的,它實際上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圈子,既有對中國的現實政治、經濟、文化、法律等做深入的研究;也有對古代中國極度沉迷的。事實上,在美國政治的決策圈裡,就經常有漢學專家的身影。

在這樣一批人中,史景遷應該算是一個異數。儘管近些年來關於中國的話題日益進入了美國的尋常百姓家,但是真正能夠進入普通閱讀的中國話題卻屈指可數,它多數還是停留在研究和政治層面。而史景遷40年來的中國史學著作,幾乎本本都能進入到暢銷書的行列。

史景遷的歷史著作題材選擇是令人眼花繚亂的,有時候是宏大奇偉,比如《天安門:知識分子與中國革命》、《大汗之國》;有時候卻見微知著,管中窺豹,比如《王氏之死》、《前朝夢憶》。

《雍正王朝之大義覺迷錄》應該算是他後一種作品,通過一個案件的娓娓道來,去講述一個時代和一種文化。這本書的原名是Treason by the Book,直譯是「以書謀叛」,實際帶有多重涵義。漢語譯名乃是在台灣出版時所取,更加直觀道出本書的主題。英文第一版出版於2001年,在史景遷著述中屬於較晚的(他第一部引發出版界關注的《康熙自畫像》出版於1974年)。

書中所敘述的案件本來案情十分簡單,一個叫曾靜的知識分子,叫人投書給鎮守陝西的將軍岳鐘琪,岳飛的後代,鼓動他謀反。岳趕緊上報皇帝雍正,然後套出了所有涉案人員,其後在皇帝的親自辦案之下,所有罪犯無一落網。

放在一般情況下,龍顏震怒,咔嚓咔嚓一批人頭落地,一批人株連九族,一批人家屬沒官,這事就算結束了,歷史上自然也不乏這樣的例子。謀反是王朝時代最大的罪案,這樣的處理方式,朝中自然沒人會說什麼。即便在歷史之中,這麼做的皇帝,也沒有幾個收到了歷史的審判。

但是奇異的就在於,這個似乎在歷史上以「殘暴」著稱的皇帝,卻一五一十地開始和曾靜這個罪犯辯論上了,而且還和朝臣展開了一場殺與不殺的拉鋸戰。他不但針對的是曾靜指控他的、當時在社會上流傳廣泛的篡改康熙遺詔奪位的「謠言」,而且針對的是對於整個大清歷史的指控。

他把審訊曾靜、以及和曾靜的辯論過程編輯成了一本《大義覺迷錄》,廣泛分發給地方,同時還組織了「宣講團」,到各地去宣講這本書的道理,遠至新疆邊陲。

雍正為什麼要赦免這個大逆不道的「叛亂分子」?史景遷說得很清楚:只有用正當的儒家道統擊敗了曾靜,所有對他雍正,以及從清朝入關以來的所有對於清政府的政權合法性的指控,才會煙消云散。也就是說,這是一場爭奪政治合法性的鬥爭。一方是掌握了朝政已經幾十年的政權的最高統治者,一方是手無寸鐵無縛雞之力的邊遠山村的書生曾靜,和他那一班不堅定和不成材的盟友和弟子。雍正執意要開展一場覆蓋全國的「政治思想教育」,目的是廣佈天下,清政權建立的基礎是漢民族已經薪傳了幾千年的正統儒家思想;而他雍正是歷史傳說中的「明君」之一。

弔詭的問題在於:雍正雖然手握政權,但是他的許多認識並沒有錯;而曾靜雖然貌似反抗暴政的英雄,卻全然是道聽途說的謠言以及個人和民族的臆想所構造出來的。暴君不成其為暴君,而英雄卻是可疑的英雄,這出顛鸞倒鳳的英雄抗暴戲活生生演成了一場政治鬧劇。

更加弔詭的情況卻還在於:在「朕即天下」的政治體制中,皇帝執意要演一場寬厚仁和的思想教育秀,但朝臣們卻偏偏以謀逆大罪抗旨不遵。儘管皇帝從暗示密碼直接改成了明碼呼叫,但朝臣們卻一體再三上書要求立斬無赦。

這又算哪門子的戲碼呢?

我在讀這本書的時候,再三被史景遷對中國政治歷史的「毒舌」所折服。因為通過這個案子的風雲詭譎、一波三折的敘述,慢慢揭開帷幕的,恰恰是中國歷史中複雜如同「達•芬奇密碼」的政治運作真相。

歷代的統治者為了尋求其政權的合法性,一再尋找所謂的正統性。這種正統性一來為仕階層所掌握,即儒道;二來為民階層所掌握,即仁政;仁政之施行,依賴的則是「吏」,也就是下層的實際執行人員。

上層所講求的正統性,與下層實際執行所需要的指令,往往是相互矛盾的。下層實際操作政策,需要的是明確、簡單、可執行的指令,而不是模糊的、哲學化的、具有多重歧義的辭章。

於是,雍正期望通過對曾靜的特殊政策,以傳達其寬仁愛人和朝廷重儒輕刑的政治思維;而下層則認為造反謀逆就是死罪。士人階層非常明白雍正的用意,但是他們並不認為雍正通過這個案子能夠達到目的,但卻干擾了下層的執法行動,於是採用拖延上書的方式來狙擊雍正的操作。

於是這個案子就變得極其奇詭起來。作為最高統治者的雍正雖然壓迫著朝臣按照他的旨意去執行,但下層官吏執行毫無力量;曾靜得以赦免,卻一再被冷藏無人過問,底下不斷有官員起來發難,要求殺死曾靜。

史景遷似乎在破解這樣的一個密碼:中國傳統政治的兩大主角,皇帝和朝臣之間,就是一個貓和老鼠的零和遊戲,到最後,皇帝的思維並沒有得以有力的貫徹,而官員實際執行所需要的政策一再遭到扭曲。

這種高層與下層之間的政治遊戲在中國的歷史中一再輪迴。政權的實際掌握在皇帝和朝臣之間的力量對比之中不斷地閃回。這種強弱力量的對比是隨機性的,並不能形成一個制度化的方式。強皇帝,則弱朝廷;弱皇帝,則強官吏。在每一場政治鬥爭中,都是以個體性或者小團體的政治理念和綱要進行執政,下層官吏隨時擺動執法方式和原則。

《大義覺迷錄》最後的命運,是以下一個皇帝,乾隆的指令而更改的。所有的書全數回收,曾靜和那一批參與者全部人頭落地。所有雍正的想法全面被推翻,他所要建設的清政府的合法性問題,到1911年辛亥革命,都沒有變成現實。乾隆所得以施行和建立的政治方式,與雍正同出一轍。

無論是雍正乾隆也好,還是曾靜也好,還是那一群處於各種各樣目的的朝臣也好,它們所思考的並不在於如何共同去維繫一個政權所需要的技術和制度體系,而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式的、臨時變通式的政治運行方式。一個建立在隨機性上的政治,其必然的結果就是無法形成一整套對整個社會和所有人都通行有效的運作模式。當整個社會所面臨的龐大信息和事件淹沒了他們的處理能力的時候,崩潰就變成一個必然的趨勢。

當然,造成一個社會最終崩潰的原因有眾多,政治因素只是其中之一。但是,整個社會管理結構和系統的隨意性、隨機性和臨時性,其必然的結果就是個案的累積和混亂的加劇,從而導致最後整個系統失效。

中國政治從來就沒有從這種慣性之中行走出來,而進入現代社會所要求的政治制度化、系統化和法律化管理。如果說春秋筆法,或者說歷史的確是具有現實的有效性的話,《大義覺迷錄》中所涉及到的所有人的命運,難道不足以鏡鑑?
本文的網址: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39036


2011年6月16日 星期四

台語文迷思在台灣 Finding Words for Taiwan

by Ko Tsi-jin 2011/06/16

對於台語文, 台灣社會存有普遍的迷思, 列舉數端如下:
 
一、漢字本位迷思。台 灣現行漢文體系擁有舉世無雙取自漢字偏旁的 ㄅㄆㄇㄈ拼音系統,漢字方塊自給自足, 於是羅馬字體系裡的英美語文雖然學得如火如荼, 但如果要把漢字轉為羅馬拼音, 連學校裡的語文老師都沒有十足把握, 這是台灣教育長久以來缺乏羅馬字教育的結果, 使得大多數人沒有用羅馬字拼音的能力。這種能力的欠缺, 經常轉化為對漢字正統與純粹的堅持, 視台文系統裡的羅馬字成份為非我族類的異端與雜質, 把一套已具有完整規則與歷史傳統的書寫體系,輕率誣指為火星文。
 
二、英文本位迷思清華大學語言所博士生投書所指出的台語羅馬字子音系統如「p」、 「ph」、「b」的「清音不送氣」、「清音送氣」、「濁音」 三元對立,和英文不同,然而台灣教育把英文學得虎虎生風, 很多人一看到abc就以為是英文,然後就質問為什麼相同的發音, 台文的「p」不和英文一樣拼成「b」、「t」不拼成「d」等等, 實在讓人無奈又好笑,就像同為abc的法文和英文發音規則不盡相 同,難道就要質問法文為什麼不和英文一致嗎?
 
三、台語多數迷思。有 學者投書說,占台灣「絕對多數」的台語群, 要學學瑞士最大德語群的氣度。這種觀點的誤解真是驚人。 瑞士的德語是貨真價實的最大語言,在台灣相對應的自然是「國語」 ,台語則是許多人不會講、不常講, 連寫個字都一堆高級文藝人期期以為不可,有這樣窩囊的「 絕對多數」嗎?由此可見,台語的濃厚的本土色彩與草根傳播, 造就出一種很抽象的社會高度以及很虛幻的強勢形象, 然而其實台語的社會語言強度是很弱的, 看不懂也不想懂台語文字的台語文盲是有很大發言權的。
 

四、去政治化迷思。全世界的母語復振運動, 都必然和政治運動有親近關係, 愛爾蘭獨立運動和語言復興訴求之間就是典型的例子。提倡母語、 書寫母語,根本毋須刻意政治化,而是會自然而然政治化, 因為國族建構根本就在其中如今華語霸權、母語弱化的台灣社會, 也就是政府推行「國語」政策的政治化結果, 自然要以政治的力量去挽回。十足政治化的「國語」及其擁護者, 有什麼立場說台語文復興運動是「政治化」呢?



2011年6月15日 星期三

村上春樹於加泰隆尼亞的得獎演講全文


蔡敦仁2011/06/15

村上春樹於加泰隆尼亞的得獎演講全文翻譯:以非現實性的夢想家而言

2011年6月15日水曜日 § 0

日文全文:村上春樹さん:カタルーニャ国際賞スピーチ原稿全文(上)(下)

以非現實性的夢想家而言

我,在兩年前的春天曾經拜訪過巴賽隆那。簽名會的時候,聚集了大批的讀者。他們排成長長的行列,花了一個半小時也沒辦法全部簽完。如果要說為什麼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則是因為有許多的女性讀者希望我親吻他們,而且親吻都花了些時間。

雖然現在為止我曾經到許多都市舉辦過簽名會,但有女性讀者求吻這件事情,世界上只有巴賽隆那而已。這讓我了解到巴賽隆那是多麼棒的都市。美麗的街道裡有長久的歷史與高度的文化,再回到這裡,對我來說是很幸福的。


不過很遺憾的,今天不是講有關親吻的事情。我不得不說些比較深入的事情。

如同大家所知,過去3月11日下午2點46分於日本的東北地方遭受到地震的襲擊。僅僅是以地球自轉的速度,佔一日的百萬分之1.8秒程度規模的地震。

地 震所造成的損失很大,之後襲擊的海嘯則留下悲慘的爪痕。依場所而有高達39公尺的海嘯。以39公尺說起來,要跑到普通大樓的10樓以上才會得救。鄰近海岸 的人們逃離不了,將近二萬四千人犧牲,其中還包括了九千人行蹤不明。被跨越了提防的巨大波浪所侵襲而去的遺體還沒找到,恐怕大部份已經沈入冰冷的海底了 吧。只要想到這件事情,想像如果是自己本身,胸口不禁顫動。活下來的人,大多數則失去了親人與朋友,失去了家與財產,失去了聚落,失去了生活的基礎。也有 聚落被連根拔起,並且消失。生存希望被強奪而走的人們也一定很多。

以身為日本人而言, 總之, 與許多的自然災害一起生存,並產生意義。大部份的日本國土從夏到秋,形成颱風的走廊。每年必定會產生重大災難,也讓許多人喪失性命。各地都有正在進行的火 山活動。而且當然也會有地震。日本列島在亞州大陸的東邊角落,如同搭上四個巨大的板塊上,極為危險的位置。對我們來說,也如同在地震的巢穴上生活著。

颱 風在某種程度上會因為風向而知其何時到來之外,地震則沒辦法預測。只有一件事情已經知道,這並不是結束,別的大地震會在最近的將來,絕對會抵達。恐怕這 20年或30年的中間,東京周邊區域會發生芮氏8級以上的大型地震,許多學者都這樣預測。這樣來說不一定是10年後,或者是明天的下午也說不定,像東京這 樣密集的巨大都市,垂直型的地震襲擊後,會有多大的損害,正確來說誰也不知道。

不論如何,僅在東京都內現在仍有一千三百萬人在「普通的」生活著。人們仍舊搭乘著滿員電車通勤,高層大樓裡工作著。這次的地震之後,也沒聽說過東京的人口有減少。

為什麼?或許你會這樣問。為什麼這樣恐怖的地方,有這麼多的人理所當然的生活著?是不是太恐怖讓腦袋不正常?等等

日 本語裡有無常(Mujo)這個字。永遠持續的狀態=經常的事情一件也沒有,所謂無常。世上所有的事情瞬間消滅,無盡的,不停的持續變換。像永遠的安定,或 者依賴著不變也不滅的事情一點也沒有。雖是從佛教傳來的世界觀,所謂「無常」的思考方法,跟宗教稍許不同脈絡,將日本人的精神性強烈的烙印於上,以民族性 的心理而言,從古代而來幾乎不變地承接著。

「既有的,都過去了呀」的觀點,或者是說有點放棄的世界觀。人要從自然的流動中反抗,是無用的,類似這樣的思考。但是日本人在如此的自我放棄中,反而積極的找出美的所在。

以自然而言,春天就是櫻花,夏天是螢火蟲,秋天則是楓葉而愛著。而且是集團性的,習慣性的,不用說就明白的,熱衷的觀賞著。櫻花名勝,螢火蟲名勝,紅葉名勝,依季節到來而擁擠,預約旅館也變得非常困難。

怎麼說呢?

不 管櫻花也好,螢火蟲也好,楓葉也好,因為在有限的時間內就喪失了自己的美麗。我們為了在當時看到的光芒,不辭辛勞從遠方而來。然後不僅僅是見識到美麗,也 見其在眼前凋零,失去小小的燈光,奪走燦爛顏色,確認其變化過程之後,也鬆一口氣。讓盛開的美麗通過,並消失在眼前,相反的感覺到安心感。

這類的精神性裡,是不是受到自然災害的影響,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們一次次跨越迎面而來的自然災害,某種意義上有點「真的沒辦法啊」的接受,將被害以集團性的克服而生存下去則是確切的。或者說這類體驗,對我們的美學意識有影響也說不一定。

這次的大地震,幾乎全部的日本人都受到嚴重的衝擊,也讓已經習慣了地震的我們,因其被害規模之大,再次的被壓倒。心懷無力感,面對國家的未來,也感到不安。

結果,我們的精神會再次重整,為了朝向復興而站起來吧。關於如此,我不太擔心。一向,我們就是在長久的歷史中生存下來的民族。不會因為驚嚇而消沈。將壞掉的家屋重建起來,也將崩毀的道路修復起來。

結局中,我們只是自以為是的借了「地球」這樣的星球而已。地球沒有拜託我們在這裡住下來。即使是有些搖動,我們也沒辦法說什麼才對。地球的屬性裡即使有時後會搖來搖去。不管你喜不喜歡,只能跟這樣的自然一起共存下去。

我在這裡想要跟大家說明的,是關於跟建築物與道路不同,沒有辦法簡單修復的東西。那就是倫理,比如說是規範。那些是沒有形狀的物體。一旦損壞的話,也沒辦法簡單的回到原來的樣子。準備機械,招集人手,備好資金材料就可以著手的,並不是指這樣的東西。


我想要說的是,如果要具體的講,就是福島的原子力發電所(註:原是核電廠,但特別使用日文名稱以顯示核電與原子力的差別。核電以核子彈為相互譬喻,原子力則是為了美化核電的用法。)

大家可能都知道,在福島被地震與海嘯所侵襲的六座原子爐中,至少有三座無法被修復,周邊也持續著擴散放射線。爐心溶解,也污染了附近的土壤,排水中恐怕也會有相當濃度的放射物質流向近海。風也助長了擴散的範圍。

有近十萬人無可奈何地從原子力發電廠的周邊地區中被撤退。田地,牧場,工廠,商店街與海灣遭受放棄,變成無人狀態。曾經住在當地的人們,可能沒辦法再次回到那片土地。誠心感到抱歉的是,這個災害不只是日本而已,也波及到旁邊的各個國家。

為 什麼會發生如此悲慘的事情?這個原因逐漸清晰明朗。建設原子力發電所的人們,沒有預料到有如此大的海嘯。很多專家指出相同規模的海嘯將會襲擊福島這個地 方,希望重新建立安全標準。但電力公司沒有認真的聽取意見。要說為什麼的話,為了不知道幾百年才發生一次的大海嘯,而投資大把金錢,不是營利的企業會欣然 接受的狀況。

此外,原先該嚴格管理的政府,為了推行原子能政策,也認可將原子力發電廠的安全對策,降低原有安全基準的水平。

我們調查這類的事情,如果有任何過錯的話,一定要揭發出來。安全標準降低這類的過錯,使得至少有超過十萬的人捨棄土地,生活變得無能為力。我們生不了氣。似乎一切如此理所當然。

為什麼日本人是不太生氣的民族?我們長久以來以忍耐為懷,對渲洩自己的感情不拿手。在這裡可能跟巴賽隆那的市民有點差距。但是這次,即使是日本國民也很認真的生氣起來。

但是我們也同時允許類似的歪斜的構造,或許我們自己也默認了,本身不得不糾結在一起。這次的事情狀態,深深的影響我們的倫理與規範。

如同大家所知,我們日本人是歷史上唯一,擁有被投下核子彈經驗的國民。1945年8月,在廣島與長崎這兩個都市,原子彈被美軍的轟炸機投下,合計超過20萬人命喪生。死者幾乎都是沒有武裝的一般市民。但是在這裡不是要質疑這件事情的是與非。

我 想要說的是,不只是爆炸之後的20萬死者,生存下來的人多數在之後,也為暴露在放射線的病症所苦,甚至經過一段時間之後,也都相繼死亡了的這件事情。核子 彈是多麼強大的破壞性武器,放射線在這個世界,人類的身上,留下多深刻的傷痕,是我們從這些人的犧牲裡所學習到的事情。

戰後日本的路有兩大基礎根基。一個是經濟的復興,另外一個是戰爭行為的放棄。不管怎麼樣都不會第二次使用武力,經濟逐漸茁壯,以及希求和平,這兩個是所謂日本的國家新的指針。

在廣島的核爆死歿者慰靈碑上,刻著這樣的文字。

「請安心入睡,因為過錯不會再次出現」

非常棒的文字。我們是被害者的同時,也是加害者。那句話裡隱含著這樣的意思。所謂「核」這樣壓倒性的力量之前,我們是被害者,同時也是加害者。我們被「核」如此威脅所迫,所以我們是被害者。將這股「核」的力量引出,卻沒有辦法防止使用這個力量,我們也是加害者。

然 而經過投下核子彈的66年後的現在,福島第一發電三個月之內仍然持續散佈放射線,持續污染周邊的土壤,海洋與空氣。要持續到何時,怎麼停止,誰都不知道。 雖然這是我們日本人在歷史上所體驗到的第二次大型核災,但這次誰都沒有投下原子彈。我們日本人自己在自己的手上犯下過錯,損失自己的國土,破壞我們自己的 生活。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戰後的長久時間裡我們懷抱著對「核」的拒絕與否定感,一下子消失到哪裡去了?我們一貫追求的和平與豐饒的社會,憑藉維護著什麼,為何卻扭曲歪斜了?

理由很簡單。就是「效率」。

電 力公司主張原子爐是效率很好的發電系統。也就是說以利益主導的系統。並且,日本政府特別是在石油危機之後,因為對原油供給的安定性抱持著懷疑的態度,所以 將推進核能發電當成國家政策。電力公司浮爛使用龐大的資金宣傳費,收買媒體,在國民腦中植入核能發電是多麼安全的幻想。

當我們發覺到的時候,日本發電量的百分之三十,已經是由核子發電供給。在國民還不太了解之中,地震頻繁且國土狹窄的島國日本,原子發電廠的數量已經是世界第三位。

如 此一來已經沒辦法回頭,因為既成事實已經造成了。對於原子力發電感覺到危險的人們而言,「那你電力不夠也沒有關係就對囉?」質問這樣威脅性的問題。國民之 間也有「依賴原子發電也是沒辦法的」感覺逐漸擴大。高溫多溼的日本,如果夏天不能使用冷氣的話,就如同拷問一般。對原子發電有疑問的人們,就會被貼上所謂 的「非現實性的夢想家」的標籤。

我們就是這樣。絕對有效率的原子爐,現在如同開啓地獄的蓋子,陷入悲慘的狀態。這就是現實。

推行原子力發電的人們主張「請看一下現實」的現實,不是實際上的現實,單純的只是表面上的「方便」而已。然後使用「現實」這個詞彙,做合乎邏輯上的取代。

日 本長久以來所誇耀的「技術力」神話崩壞的同時,如此容許這樣的「取代」,正是使我們日本人倫理與規範的敗北。我們責備政府,是當然的事情,也是必要的。但 是同時,我們也要告發自己。我們是被害者的同時,也是加害者。我們不能不嚴格的改正自己。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又是重複同樣的失敗而已吧。

「請安心入睡,因為過錯不會再次出現」

請將這段文字再一次深深地刻在我們的心中。

雖然羅伯特奧本海默(J. Robert Oppenheimer)博士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是核爆的中心人物。他知道核爆所在的廣島與長崎的慘狀後,受到極大的震驚。然後好像是這樣向杜魯門總統說:

「總統,我的兩手沾滿了血。」

杜魯門總統將乾淨的,折好的白色手帕從口袋裡取出來,而且說出。「用這個擦吧」

但是我們不禁要說,要擦乾淨這麼多血的,乾淨的手帕。在世界上哪裡也找不到。

我們日本人應該對核喊出「NO」如此持續吶喊著。這就是,我的意見。

我 們集結技術力,集結掌握到的知識,投入社會資本,開發能夠取代原子力發電的有效能源,是國家層級所需要追求的。舉例來說,即使在世界上被取笑說「沒有像原 子力這麼好的能源,日本人不用真的是笨蛋啊」,以我們被植入的核爆體驗的根據,對核能的「敏感症」,也要持續抱持著決不妥協地堅持下去。不使用「核」的能 源開發,是日本戰後歴程裡,應當盤踞不動的中心命題。

那對死於廣島與長崎的犧牲者而言,我們絕對要負起集合性的責任才行。在日本,類似的 骨架的倫理與規範,以及社會性的訊息是必要的。這樣的責任,是我們日本人對世界提出真實貢獻的一個絕大的機會。但是急速地經濟發展的過程中,流入所謂「效 率」這般輕易的標準,使我們完全的看不到重要的路徑。

之前也曾經說過,不管如何多麼悲慘及深刻的事情,我們都能夠跨越自然災害。能夠克服這件事情,人的精神也會變得更加堅強而沈穩。我們不管怎麼樣都能夠達成吧。

壞 掉的道路或建築物因為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可以再次重建。但是損失的倫理與規範要嚐試使其再生,是我們全部人的工作。我們悼念死者,想著在災害中受苦的人,如 同感受他們所受到的痛苦,為了不讓這些苦痛成為白白犧牲,自然而然地,拿出工作的心情。單純而默默的,忍耐成為作業時必要的態度。晴朗的春天早晨,如同一 個村莊的人們集合起來去耕田,翻土 ,撥種,大家必須要合力進行才能完成的工作。雖然分別作業,心卻是一體的。

在這個大型的集合作業裡, 以文字為專業的我們=職業作家們也一定有相關連可以推進的地方。我們使用新的語言詞藻,連結上新的倫理或規範。然後將栩栩如生般新的故事,萌出新芽,使其 綻放。成為我們共有的故事。這就像是種田時唱的歌一樣,鼓勵人們的律動而生的故事。曾經,我們確信,戰爭中以成為焦土的日本重建了。回到這個原點,我們要 再次地站起來不可。

最初曾經描述過的,我們是在所謂的「無常」游移如夢般的世界裡生活著。物換星移,盡頭是滅亡,無一例外。在宏偉的大自 然力量之前,人是渺小無力的。對於人生如夢的認知,成為日本文化的基本形體之一。對滅亡抱存著敬意的同時,面對危機伺伏的脆弱世界,即使如此也靜靜的下定 決心,要有生氣的活下去,我們一定具備了這樣往前進的精神性。

我的作品受到加泰隆尼亞的人們所評價,能夠獲頒如此正式的獎項,覺得很驕 傲。我們所居住的場所離的很遠,講的語言也不同。依照著相異的文化,但我們仍然同時地背負著同樣的問題,同樣的悲傷與懷著喜悅,也是世界的市民。之所以這 樣,有好幾本日本人的作家寫作的故事被翻譯成加泰隆尼亞語,被許多人隨手而讀。如同這樣,同樣一個故事能夠跟大家分享,我覺得很高興。如果沒有分享的感 覺,也不能成為小說家。

加泰隆尼亞的人們從以前到現在的歷史之中,跨越了許多苦難,我知道有時候即使遭遇到苛刻殘酷的對待,也要強烈的存活著,保護豐富的文化。我們之間,一定有非常多能夠分享的事情。

在 日本,在這加泰隆尼亞,你們跟我們等同成為「非現實性的夢想家」的話,超越國境與文化而打開的「精神的社群體」被塑成的話,我不禁想會如何的美好啊。所以 近年來,經歴各式各樣的深刻地災害,走過極為悲慘的「恐怖」的我們,是不是能以此成為再生的出發點,我是這麼想的。我們看見夢想並不會感覺到恐懼。我們的 足跡,不能被名為「效率」或「方便」的災難惡犬給追趕。我們非得踩著強勁的步筏前進,做一個「非現實性的夢想家」。人終將會死,會消失。但是 「Humanity(人性)」會留著。人性不管何時都會持續繼承下去。我們首先,一定要相信這個人性的力量才行。

到了最後,這次的獎金,請讓我捐給地震的被害者,原子力發電廠事故的被害者等等的義務援助金。 我深深的感謝給我這個機會的加泰隆尼亞人們,以及加泰隆尼亞自治政府。然後,對於前幾日西班牙洛嘉地區地震中犧牲的人們,我想表達上深切哀悼之意。


翻譯者:千葉大學蔡敦仁


2011年6月14日 星期二

叛變也有兩種

by 嚴家同 2011/06/12

魯迅曾經說過,「壓迫有兩種,一種是有理的,而且永遠有理,一種則是無理的。」他又說,所謂有理的,「就像逼老百姓還高利貸、交田租之類。」其實,有關叛亂,同樣可以這樣說,叛變有兩種,一種是有理的,而且永遠有理,一種當然還是無理的。

永遠有理,指的就是郝柏村和夏瀛洲這些乘坐飛機來往兩岸的國民黨前高階軍事將領,無理的則是抱著幾顆籃球浮泳到對岸的金門連長林正誼,也就是現在中國最重要的經濟學者、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林毅夫。

林 毅夫之所以無理,自是因為當時他官做得不夠大就叛逃,套用霍布斯邦的說法,這叫做原始的叛亂,所以到現在還被通緝中。至於那些星光閃閃的郝柏村們,官做得 夠高,撐得夠久,等到退休,還可以理直氣壯的和從前敵軍一起打打小白球,其快樂無比。他們真正是高級的叛亂,而且叛亂得很有道理。

被指控失言的前三星上將夏瀛洲,對於馬英九表示痛心的說法,乾脆反嗆問題出在總統。他說,「總統沒訂出規範,大家如何遵循?」這句話太有道理了,有理到完全忘記了軍人有所謂軍魂這回事,還要總統幫他訂個規矩。

更有趣的是,當年呼群保義、共組新黨的趙少康和郁慕明,竟然也出現截然不同的主張。趙少康在蘋果日報專欄中大聲疾呼:「國軍是國軍,共軍是共軍」,頗有漢賊不兩立之慨,他更說,「不可『現役時一套,退役時一套。」讓人看笑話。」

不 過,對郁慕明來說,這絕不是笑話,他坦蕩蕩地為這些退役將領辯護,「國軍共軍都是中國軍,這句話有什麼錯?」,郁慕明更補上一句,「我們的軍隊是國軍而非 台軍」這就更令人明白了,那些退役將領既然認為國軍並非台軍,而台灣又已經解除動員戡亂,則他們和共軍水乳交融,誰能夠置乎一詞?

趙少康和郁慕明兩人的各執一詞,其實就是中華民國在台灣的最大矛盾和諷刺。趙少康忘不了當年被洗腦的反共教育,郁慕明則唯大中國主義是從,管他是否統戰,共軍早已非次要敵人,而是升格為恩人,可以幫助打擊台獨的恩人。到底中華民國重不重要,只有藍軍選民還在癡癡想望。

至 於林毅夫,還真的是無理。當年是戒嚴時期,林毅夫以軍官身分叛逃,以軍法論,除了叛逃一罪,還能有什麼? 然而,這一點更是神奇,當時白色恐怖,多少人因言賈禍,殺頭坐牢,可是叛逃的林毅夫竟沒有被當作叛變,抄家滅族。時任參謀總長的郝柏村為了掩護同鄉周仲南 (時任師長),竟然將林毅夫視為殉職,掩蓋了這項消息,周仲南繼續升官,林家更意外收到數十萬元撫卹金。多少政治犯若知此事,不搖頭嘆息者幾何?

事實上,在林毅夫叛逃一個月後,他的妻子陳雲英與父親就已收到他從日本轉來的家書,但軍方與林家繼續演著這場好戲。1983年,陳雲英帶著兒女赴美,然後兒子也繼承父業,「逃兵」投奔大陸,陳雲英後來更擔任人大代表。

也因此,監察院於2009年7月23日糾正國防部,糾正文指出,「國防部對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林毅夫案多年來採淡化消極處理態度,對叛逃人員的法律適用問題未定論,斲傷國軍威信並影響當事人權益,均有違失」。

林 毅夫是在2002年11月15日才被發布通緝的,而這離他叛逃當年已經過了23年頭。而且,就在通緝的前一年7月18日,前行政院長郝柏村浩浩蕩蕩率領 20多位高級退役將領奔赴廣西桂林,其中包括5名上將、多名中將和少將,當時被中共稱為「台軍最高級別的退役將領集體訪問祖國大陸」。

郝柏村當年可一手遮天掩護林毅夫,並非有愛於他,而是為私人的利益,但他總是有理的,誰叫當年他是獨裁統治下的第一旗手? 如今民主自由的時代,郝柏村和夏瀛洲們又沾光了,他們大可以拿言論自由來護身。他們在不自由的中國盡情欺負自由的台灣。

台灣人一定看不懂這是什麼回事,應該無理的,當時竟然還是有理而且還收到禮金,並未被揭發和通緝;而當年掩護者現在更是理直氣壯了,這些退役將領穿梭兩岸,杯酒言歡,完全沒有心理負擔。豈不令人嘖嘖稱奇。

實 際上,謎題並不難索解。林毅夫當年獲知被通緝的消息後表示,「自己的作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曾哺育他的社會,至於個人的是非功過,則留給歷史評說。」他 強調,「當年本著中華民族復興大義到大陸的初衷沒有改變。」也就是說,不管是林毅夫、郝柏村或夏瀛洲,他們的有罪無罪,有理無理,都是遵循著大中國主義的 標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因此,他們的有理,不只是魯迅說的收田租層級而已,而是逼迫台灣人必須向中國俯首稱臣,就是要將台灣收歸中國所有。對他們來說,這永遠是有理的。至於台灣人的法治民主,對他們來說,原本就是多餘。



2011年6月13日 星期一

台灣人的「美德」

by Tottoro 2011/06/11

出國在外多年,經常會聽到的一些問題是:台灣是不是中國的一部份?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是一個中國而不是兩個中國?為什麼你們護照的電腦代碼是台灣(
TWN),但國名又是中華民國ROC

對 於這樣的疑惑,回答可長可短。但一般我們的解釋是:從清朝割讓台灣給日本,經過五十年後日本放棄台灣,到中國國民黨逃亡到台灣為止,台灣上百年來一直是被 殖民的社會。就是因為中國國民黨的佔領,所以台灣的正式國名是中華民國;也因為中國國民黨的統治,我們有世界記錄的戒嚴時期。不過,台灣自1996年起,人民開始有直選總統的權利,所以也算是踏入了民主國家的行列。

到 這裡為止的說明,對多數外國人而言,都還算簡單清楚。只不過,一旦牽扯到了中華民國,事情就麻煩了,台灣立刻被拖入一潭渾水。在聯合國裡面,「中華民國」 並沒有消失,只是席位被中華人民共和國給代替了。在聯合國外面,全世界絕大多數的國家也都將中華人民共和國當作是中國的代表。即便如此,就算台灣的「神主 牌」中華民國是死衚衕,台灣寧可使用「中華台北」的稱謂,寧可被貼上「中國台灣」的標籤,不論如何,台灣就是不能作台灣。夠撲朔迷離了嗎?

更 奇怪的是,就算歷年來研考會的民調中,自認為是台灣人(而不是中國人)的民眾,遠超過中國人族群的比例(通常有六、七倍之多),但許多這些台灣人,就是要 投票給「中國」國民黨,也對「中華民國」和「中華台北」甘之如飴。只不過,當台灣人覺得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甚至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時候,外國人又是怎樣看 待這樣的邏輯?

最近在網路上
一段很流行的影片,在三分鐘內快解「一中」笑話。兩位澳洲人,《The Mansion》節目的主持人查理和麥可(Charlie & Michael 只花了316秒就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民國、中華台北、和台灣的一團漿糊,清清楚楚的表現出來。



影片裡面最妙的是這一句:「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是由兩個獨立、而且完全不同的中國所組成。」(There is only one China composed of two separate, but completely different China.)而最符合事實的說法就是:「台灣根本就不是中國」。(Taiwan is hardly China.)也難怪,馬政府上臺後,拼死拼活也要去台灣化;郵局又「中華」了,中華民國總統府和外交部的「台灣」消失了,在在都是要和中國接軌的作法。

而當我們將這段影片寄給美國、日本、和德國的好友觀看後,他們的反應大致如下:


「拜託!台灣為什麼不叫台灣就好了咩?」
「你們的國家真的很傷腦筋。」
「台灣人的頭腦為什麼這麼亂七八糟啊(Fxxk Up

一位實驗室的同事則是無言。笑了半天後,想說點什麼但是說不出話來,結果就是無言加搖頭。

但是,最經典的評論還是來自日本的好友吉田先生:
「台灣人真是了不起,比日本人還要「阿信」。可以這樣無止境的忍耐下去。」


沒錯,忍耐確實是台灣人的「美德」。我們可以忍耐自己的總統有他國的永久居留權;還可以忍耐總統不務國家正事,但天天在外面跑步露蛋蛋;我們每年付新台幣一億五千萬給WHA,但可以忍耐被世衛降格為中國的一省;我們可以薪資退步到十三年前的水準,但忍耐公務人員十八趴復活外加加薪3%; 我們可以忍耐政府強取豪奪人民的土地,也可以忍耐塑化劑二、三十年,還可以忍耐馬先生說:「幸好自己大學時喝果汁沒有喝到塑化劑」;我們可以忍耐政策的跳 票,只因為馬先生說:「反正是選舉嘛,說什麼都行」;我們還可以忍耐什麼?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有一千六百枚飛彈對準台灣,但是中華民國的退休將領去對岸 說:「大家都是中國軍」。

其實,影片的最後一段是一句粗口。譯者也許是不好意思直接翻譯,但當一位觀眾請主持人再重覆解釋一遍的時候,查理很快的說:「好啊…」,接著停頓了一下又說:「你乾脆@#$%^&*!$#自己好了?」(How about you go "F" yourself? 表面上,這好像是查理對囉唆的聽眾表現他的不耐煩,但骨子裡,這也是隱喻「一中」議題真的是荒唐到極點,只有頭腦阿達的人才能接受這樣混淆的邏輯。。也就是說,除非你自認為是中國人以外,那些到今天還要擁抱這個莫名奇妙的「一中」和「中國」國民黨的台灣人,真的,How about you go "F" yourself?


統獨早已遠離

by 無諍寂 2011/06/09

今天晚上我照例參加了王丹主持的座談。

不同於前兩次,我並沒有任何發言。

從王丹的支言片語中,我覺得他真的很想知道統獨問題的解。來賓們也很努力在表達自己的觀點。

然而,對於我來說,統獨早已不是一個需要去討論的議題,至少在心境上是如此。

有一個中國學生說,當他聽到一群台灣人合唱「美麗島」時,他能理解台灣人為什麼要台獨,但這一晚的座談讓他很失望,因為他聽到的多的是台灣人鄙夷中國人的言論。

我覺得他說的很好。這一年多來,我也在重新認識中國人,不帶成見地去觀察他們。

我想中國人的素質是好是壞,確實並不是台灣人要不要建國的理由,對我來說,即使中國政府是民主自由的,台灣依然不需要去討論什麼統一。

經濟或民主自由,當然都是現實的問題,或者戰爭與奴役間的選擇,也都是現實的問題。然而,簡單一句話,我對中國已沒有共同體的想像。

即使,有一天,不幸地,台灣再度被中國統治,我想我的後半生也不可能激起什麼中國人的光榮感。

花費了幾十年時間,我拋棄了中國意識中最根深柢固的上國思想,再沒有東西方對抗的想法,沒有中國再興的迷思,沒有五千年的傳承神話。

更徹底地說,雖然我主張台灣民族主義,這個民族主義是根植於現實的經驗,而不是一種神話,簡單講,就是我的親朋好友與我共同構成的真實的台灣人的生活。

如果,我可以選擇,也許我不會選擇做台灣人,但既然做了台灣人,就要維護身為台灣人所珍視的生命中的珍寶,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共同的追求,我們共同的記憶。

我知道還有些台灣人陷在某些迷思,但對我來說,那是已經過去的事了,不值得爭論。

這種狗屁不通的文章也寫得出來?

by t·kaosis 2011/06/09

不小心看到一篇「正修科技大學通識教育中心副教授王玉佩」所寫的文章:南部電台打敗藍軍?

隨意摘一段吧:

南台灣的民眾,以農工階級占多數,他們不但只收看以「修理」馬英九與國民黨為能事的特定電視台,更以收聽地下電台為主要休閒,耳朵聽到的、眼睛看到的、腦子充滿的,都是仇視馬政府與反國民黨的言論…

其他就不多說了,光是「農工階級佔多數」就是錯得離譜。

看看以下南部六縣市的就業分布 (資料來源):

 台南市高雄市嘉義市雲林縣嘉義縣屏東縣
工業42.2136.0027.4532.5229.9429.34
服務業51.9860.1970.5346.5947.0555.61
農業5.813.822.0220.8923.0215.05

(單位:%)

不知道「農工階級」指的是甚麼?

而且好奇怪阿,我專寫反國民黨的言論,但我可從未聽過地下電台阿。說起來,這副教授也真犯賤,竟然守著那些連民進黨選民都不想聽的地下電台當休閒 (不然你怎麼知道有地下電台又有哪些人在聽?還是又是憑想像?)。

再摘一段:

台灣的電視台,不管是無線或有線,全部集中台北,南部民眾完全無法享有「媒體近用權」,如果公廣南部台能夠早日建台開播,南部縣市鄉親得以就近參觀電視台的節目製播或參與電視台舉辦的相關活動…

實在令人好奇,雖然電視台多半設在北部,但請問有幾個台北市民吃飽撐著會「就近參觀電視台節目製播」?去電視台看電視會比較清楚嗎?難道這位正修科技大學的副教授家裡沒電視嗎?還是正修所在地鳥松澄清湖一帶實在太偏僻,收不到訊號、也沒有線電視可看?

更何況,這狗屁不通的論點是要如何解釋那山區、東部和離島地區是如何地藍到發紫?

還有一段:

南部縣市的傳統市場,絕大多數的魚肉販、果菜販,幾乎都是綠營支持者。而在市場之外的廟口、里活動中心與公園,也有很多「閒閒沒代誌」的歐吉桑與歐巴桑,這些人不管是領老農年金或老人年金,每天聚在一起閒磕牙,同樣對國民黨沒一句好話…

也許上表那四到六成服務業正好都是「魚肉販」、「果菜販」吧?

我不知道王玉佩是住在什麼地方,但我家附近的廟口都冷清得要命,我也不知道「里活動中心」在哪 (其實根本沒這鬼東西)。何況,從這種歧視高齡者的言論來看,可以推測這副教授八成是不常接觸老人的,才寫得出這種充斥偏見的文句。

接著,他又說:

傳統市場的攤販,或是廟口、公園的老人,他們聽不懂「世代正義」,更不想知道台灣競爭力排世界第幾,這些對他們而言如同是「鴨子聽雷」。不過,儘管也不太清楚世界衛生組織是「啥米碗糕」…

至此,可以推測像王玉佩這種成天開著收音機意淫幻想的馬迷們,即是專門在搞階級歧視和年齡歧視的沙豬!

更奇怪的是:到底吳健保王齡嬌蔡媽福、伍澤元、鄭太吉這些貨色是誰選出來的?

我看這位副教授一定是被地下電台長期洗腦洗得很徹底,才會大費周章投了一篇完全立論於幻想的自慰文章誤導國民黨。此舉可說是用心良苦,民進黨實在應該搬獎給他才是。

附帶一提:不知道大文學家張大春如果看到這副教授寫的狗屁文章,會不會感嘆道:

「正修科大還能去嗎?」



他馬的檢察官

by 黃帝穎

去年九一九風災重創高雄,藍營政治人物及部分媒體痛批高雄市長陳菊救災不力,並就陳菊回官邸小睡二十分鐘一事,依刑法"廢弛職務釀成災害罪"提告,在藍營告 發陳菊後二天,檢察官立即約詢市長官邸警衛,並展開全面偵辦。昨天高雄地院判決,認定當時陳菊辦公室主任擅自變更市長行程紀錄,依偽造文書罪判刑兩個月。

但二○○一年納莉風災一樣重創台北,當天台北市長馬英九遠至屏東為國民黨籍候選人王進士助選,所費時間是二十分鐘的數十倍,台北市議員同樣告發馬英九"廢弛職務釀成災害罪",然而案發至今已近十年,檢察官卻未採取任何動作,當然也未曾針對馬市府官員進行約詢,人民清楚地認知到,比台北納莉水災晚九年發生的高 雄水災,法院一審都宣判了,為什麼台北地檢署對馬市府連偵辦都還沒開始?如此明顯的"辦綠不辦藍",人民又何以相信檢、調是"公正執法"?

中華民族被濫用

by 劉重義


在2008年「中華民國總統」選舉過程中,不斷強調自己「不會出賣台 灣」、「燒
成灰也是台灣人」的馬英九,為了掩飾其外來赤藍人本質,選舉過程幾乎不會公開
說自己是「中國人」,甚至連「華人」都不提。當選 之後,驕傲的他才又開始使
用「中國人」及「中華民族」揭示其民族認同。在2008年5月20日的就職演說,他
就露骨地說出讓許多台灣人不舒服的「兩岸人民同屬中華民族」。

中共國家主席胡錦濤於2008年12月31日,出席在北京人民大會堂,紀念中共的《告
台灣同胞書》發 表30周年座談會上,為了鼓勵和拉攏馬英九,做了針對性的講話,
全文用13次「中華民族」做「反獨促統」的呼喚。《告台灣同胞書》是中國人大常委
會於1979年1月1日美、中正式建交之日,以「我們中華民族是偉大的民族」針 對
台灣住民所發表的統戰聲明,尤其針對赤藍人招降。

中國黨和中國共產黨兩黨都是僵硬的威權意識型態的黨,因 此,至今未曾出現具
有現代社會意識和視野的政治人物,他們對中國的現代意義以及中華民族概念缺乏
跟得上時代的認知與調整。鄭欽仁教授發表於2010年12月的《台灣風物六十週年專
刊》的《中華民族論》,對這個被濫用的「中華民族」,有精闢的研究,重點扼要整
理如下。

1901年,流亡日本的梁啟超,看到日本之《東洋史》幾乎等於《中 國史》,但發現自
古以來只有朝代的名稱,卻沒有國名,乃提出以「中國」為國號。十年後,清朝被
推翻,這個國名被法制化,成為政治制度。自 此中國一詞有別於過去歷史上所指
的區域或文明。1971年聯合國第2758號決議案:「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代表
是中國在聯合國 組織的唯一合法代表。」可見中國做為國名在國際社會已被公
認,而且有專指。中華民國或中華人民共和國就像是朝代的名稱,而中華民國已被
中 華人民共和國所取代。因此,只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才是「中國人」,目前
在台灣的「中華民國國民」並不是「中國人」。

  梁啟超在1901年還提出「中國民族」之語詞,並意指漢族。1902年他重新提倡
「中華民族」一詞,仍然意指漢族。他是提出此 用語之第一人,從此被普遍採
用。梁啟超以黃帝為中華民族始袓,是傳說中一個像人又像神的萬能者-軒轅氏,
在五行思想盛行的時代,將之排入 土德,位居四方之中的位置。土是黃色,故稱
之謂黃帝,宣稱文字、曆法、音樂和醫藥都是他發明的。塑造出一個神話,做為一
個民族以及國家形 成的政治上的意識形態,而且帶有神權思想,以此做為「近
代」國家建國的理念基礎,可以說是荒唐的。

  辛亥革命是要「驅逐撻虜,恢復中華」,前者要推翻異民族 統治,後者是漢族
的光復革命。1924年,孫文在講解民族主義時,主張民族主義就是國族主義。他
主張漢化,骨子裡反對「五族共和」。1921年他在桂林對滇贛粵軍的演說中 提
到:「五族共和」是騙人的,西藏、蒙古、回、漢民族都沒有自衛能力,必須發揮
「大民族主義」使他們被優秀的漢民族「同化」,因此不是 「五族共和」。孫文
為「同化政策」的正當性,重新定義中華民族為:漢民族與被漢民族「同化」的少
數民族,融合成一個民族概念的「中華民 族」。所以,本質上中華民族就是「大
漢民族」,源自不折不扣的「大漢沙文主義」思想。

自梁啟超提出中華民族的概念以來,經中華民國到中華人民共 和國,仍沿襲過去
大一統的思想,並沒有將統治「天下」的意圖剔除。從民國成立迄今,尤其是中華
人民共和國,仍舊在東亞劃上「勢力範圍」, 主張他們的「固有領土」。當然,
也將以往「朝貢國」的領土包括在內。因此,是十足的帝國主義思想。孫文於1919
年開始發表《建國方略》,提出許多實業計畫,認為這些邊疆 地區有豐富的鑛產資
源,產業的開發是國民的需要。移民、開發與漢化的同化政策,從歷史經驗傳到孫
文與中國國民黨,然後到中國共產黨。這種 「滅其族、滅其文」的政策,在目前
的中國,從東北到西北、到西南,如火如荼的在進行。

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蔣介石受盟軍委託佔領台灣,並不代表 台灣的土地與住民
屬於中國,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但蔣介石企圖將台灣攫為己有,急速將台灣「中
國化」,其實就是「中國國民黨化的中國 化」,即將中國黨的價值觀以「政治
力」強行植入台灣人腦中。故與台灣從來沒有關係的孫文被捧為「國父」,三民主
義與《國父遺囑》變成台灣 人要解救「大陸苦難同胞」的咒語。在兩蔣過世之後,
台灣人意識快速提升,赤藍權貴為了維護他們過去以暴力和非法手段,在台灣社會
佔有的政 經、社會優勢地位,乃轉而「聯共制台」,祈求中共為他們撐腰,幫他
門壓制台灣人。2008年馬英九復辟成功,從台灣人手裡奪回失去二十年的執政權。
赤藍權貴毫不掩飾地濫用政治權力,硬搞「去台灣化、去自由化。」這是在赤藍人
掌控的「中華民國」殖民體制下,另一種形式的同化政策。

以 中華民族為單一民族,想克服或削除各個民族之差異,最後祇能用鎮壓的手
段,這種行為當然不會被國際社會所允許。擬訂「扶持行動」(Affirmative
Action)保護少數民族的人權,已成為人類普世價值的規範。前大連市 市長薄熙來
迫害法輪功,已在2009年11月被西班牙國家法院以「殘害人群罪」和「酷刑罪」起
訴。濫 用「中華民族」來侵害人權或侵略其他民族,必然遭到懲罰,赤藍權貴和
中共貴族不能不有所警惕。

2011年6月11日 星期六

解決房價、糧食問題與水資源短缺問題的根本之道

by 彭明輝 2011/06/07

塑化劑毒害全台,迄今還沒聽說有哪個閣員要下台。如果在歐洲,不但現任的要下台,連已卸任的都永不再錄用。

民主政治就是責任政治,但是在台灣卻變成沒有責任的分贓制度。媒體與立法院把責任全部歸罪到黑心商人「欠缺道德良知」,卻不去追究:(1)立法院為何從寬立法(為了保護其他商人的利益,替他們節省生產成本);(2)歷任衛生署長的責任(編列預算與人力去執行各種檢驗)。

民主國家是靠法律與制度治國,台灣到今天還是在靠道德與良心在治國。連國民黨已經「全面執政,全面負責」的時代,都還是沒有幾個人要求政黨「全面負責」,台灣社會與政治機制之落伍,只有明、清堪比擬。

民主就是制衡與監督,沒有中間選民參與制衡與監督,而只靠立法院去制衡與監督行政院,下場必然是「官兵強盜五五分帳」。因此,要讓大家安居樂業,就必須有一個有效的機制讓兩黨為其言行負起相當的責任。

除非我們可以為中間選民發展出有效的參政機制,讓大家可以通過臉書表達政治立場,以及以選票威脅兩黨,否則台灣永無寧日。

台 灣農業成本高的原因是上下游剝削以及耕作面積太小,而耕作面積太小的原因跟農地炒作關係密切。農地炒作真正的動機是「農地變建地」的龐大利益。有黑道處都 是因為有暴利,地方議會滿是黑道,因為地方每年定期定額地在推「農地變建地」;農地會零細化,表面上是因為無法單一子繼承,更根本的原因是:農地一子繼 承,他子只能以農地價格分遺產,誰也不願意;農地多子繼承,每人都有機會成暴發戶。

要解決這問題,只要徹底貫徹「漲價全數歸公」即可。這個政策一施行,房價立跌,黑道會覺得議會無趣而退出,兩黨樁腳會欠缺綁樁工具(利益)而垮掉。對大家都有利,但是對兩黨都有害,所以除非中間選民有效施壓,立法院絕對不會主動通過立法。

解決農地問題或水資源問題,面對的都是全國性盤根錯節的政治、商業利益分贓制度。沒有良好、有利的中間選民參政制度,所有抗爭最後都頂多是「贏在一時,死灰復燃」;而所有的批評都只不過是「狗吠火車」。

中間選民必須想一想:要安居樂業,可以完全不管政治嗎?



捆綁中國人的四條繩索——寫在六四事件22周年

by 曹長青 2011/06/06

六四事件,至今已22年,整整一代人的時間!在中東、北非相繼發生民主變革的今天,中共不僅在政治改革上紋絲不動,反而更加嚴酷地鎮壓異議人士。在這種情況下,中國在短期內發生革命、推翻獨裁政權的前景似不夠明朗。

難道中國人不如突尼斯人,不如埃及人,不如正浴血奮戰爭取自由的利比亞人、也門人、敘利亞人?難道中國人真的是“東亞病夫”,難道中國要成為全世界最後一個走向民主的國家?

中國確實有“獨特的國情”,概括起來說,起碼有四個原因,導致中共仍然存在:

第一,共產黨用經濟發展收買人心。

六 四屠殺後,當時掌權的鄧小平沒有倒退回毛時代,而是繼續經濟開放,認為只有發展經濟,才能保住共產黨的權力。鄧小平們是把經濟作為“保權”的手段。在這種 思路下,共產黨開放經濟,用他們的說法是“鬆綁”,結果中國人爆發出巨大的經濟潛能;再加上過去實在太窮了,一旦有了機會,人人要發財致富,於是中國出現 經濟持續發展。共產黨利用這一點,用“經濟實惠換取人們的沉默”。

第二,共產黨的強大宣傳。

它體現在兩方面:一是把中國 的經濟發展說成是共產黨帶來的,有意把中共混同於中國(中共代表中國),強化宣傳中國強大、中共偉大;利用它六十多年來灌輸給民眾的民族主義情緒,使人們 認同中共統治的合法性。二是宣傳沒有共產黨就會天下大亂,利用中國人對“亂”的恐懼,而強調共產黨的唯一性和領導地位。這種“怕亂”宣傳深入人心,導致中 國人對變化心存恐懼,而忍受當局的高壓式穩定,而忘記了,恰恰是共產黨使中國“亂”了六十多年!

第三,共產黨的高壓政策。

對 任何敢於挑戰極權統治的人,嚴酷鎮壓。鄧小平當年就總結出,要把不同聲音“消滅在萌芽狀態”,現在胡錦濤們不僅這樣做,還發展到用黑社會、黑幫、黑頭套等 流氓手段,製造恐怖。已經不是殺一儆百,而是殺一抓百,全面鎮壓。北非中東等國家雖也是獨裁統治,但都沒有像中共這樣,把鎮壓和控制發展到藝術程度,共產 黨的統治是最細膩、最殘忍、最恐怖的。

第四,民運領袖、異議人士的誤導。

面對如此暴政,一些民運名人卻強調跟共產黨“良 性互動”,“我們沒有敵人”,所謂“和平理性非暴力”等等。這些高調的背後,有認識上的局限和糊塗,期待和尋找“善良的狼”;更有明知道共產黨是怎麼回 事,但硬要唱這種“高調”,因為唱高調不僅更安全(不用直接跟共產黨對抗),又能獲得道德高地,顯得跟世界(左派)接軌。這不都接出來“諾貝爾和平獎”了 嘛!

那麼中國難道就沒有希望了嗎?當然有!首先,就應該衝破上述這四條捆綁中國人奔向自由的思想繩索。思想永遠是行動的前提。要傳播以下這四個常識:

第一,中國的經濟發展,絕不是共產黨帶來的。

因為僅僅是“鬆綁”,中國人就爆發出如此這般的經濟能力,如果全部鬆開,或根本不綁呢?中共統治六十年,中國人被完全綁了前三十年,後三十年解開了幾扣而已,但還在被綁著,人們憑什麼還要感謝這樣的共產黨?

以 中國悠久的歷史文化傳統,如果沒有共產黨的統治,中國早就會經濟發展。看看香港、台灣,沒有共產黨的領導,早就經濟騰飛。而海外華僑,多數都比當地人更富 有。英國前首相撒切爾夫人曾說,“中國人有天生的生意細胞”。華人在經商方面,和猶太人接近,走遍世界都能發財致富,這跟悠久的文化歷史有關。所以,中國 人今天比以前富有了,根本不是,完全不是共產黨帶來的,是流淌在自己血液裡的勤勞智慧而爆發出的能量。中國如果沒有共產黨,沿著三、四十年代經濟發展的路 走下來,早就是一個經濟繁榮、人民富有的國家了。今天如果沒有共產政權的層層壟斷控制,有了健全的制衡制度,每一個普通民眾都會遠比今天更富有。

第二,中共不等於中國,更不能代表中國,因為它從未通過民選獲得統治合法性。

官 方強調,共產黨是當今中國唯一的政黨力量,沒有共產黨就會天下大亂。但是,首先,這個“唯一”是靠用暴力摧毀了“第二、第三”等得到的。顯見的例子是,沒 有了共產黨這個“唯一”,蘇聯、東歐等所有結束了共產統治的國家怎麼一個都沒有亂?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強調過,即使從技術手段,中國也跟蘇聯等一樣,共產黨 被結束後,現有的行政體系,像省長、市長、縣長、鎮長等等,完全可以維持國家運作,直到產生新的執政黨、新的政府。而共產黨被結束後,一個晚上中國就會湧 現出成千上萬的政黨。那種沒有共產黨就會天下大亂的邏輯,就是沒有暴君中國就會大亂的邏輯,就是中國人只配做奴隸的邏輯!

第三,面對高壓,人們要持續不斷地堅持反抗。

必 須有星星之火,才有可能一夜之間燎原,結束暴政。因為共產黨就是要殺一儆百,製造“恐懼”效應。專制是靠恐懼維持的,只要人們不再恐懼,專制就垮了。古希 臘哲學家在五世紀就說過:“幸福的秘密是自由,自由的秘密是勇敢。”古今中外,哪個地方的人民獲得自由,都是走的這條路。人的本質是自由,自由的渴望在每 一個人的心中。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中國人絕不例外!

第四,打敗中共之前要先戰勝“無敵論”。

在過去這幾十年裡,在異議 人士中,一直都是支持黨內改革派、溫和派、要和共產黨“良性互動”者占上風。不僅因為他們佔據道德高地,還因為他們佔有民運資源,包括雜志、前官方地位、 或名人效應等等,因此主導話語權。由這些反專制人士,加上自由派知識份子來強調“體制內”“溫和”“無敵”“非暴力”等,其潛移默化促使人們忍耐共產黨統 治的能量是不可低估的!在表面上和主觀上,他們是反抗極權統治的力量,但在客觀上,他們是幫助了共產專制的繼續統治。所以說:這種民運、異議人士的誤導, 事實上比普通百姓的膽怯、沉默更壞事!

這股知識份子主導的“反對派”力量,在沒有互聯網的時代,在普通民眾的心聲沒有管道爆發的時代,相當程度上阻礙了人們從根本上突破“要依賴當權者”的思維模式。

但 今天,從技術層面,網路一舉打破了民運名人、理論家、所謂的知識份子們因掌控資源而掌控話語權的狀態。雖說自由的渴望在每個人心中,但一個小小的技術問 題,就可能導致一代、幾代人被暴政壓死。所以說,今天,互聯網的出現,使靠謊言統治的專制底座,一夜之間變得風雨飄搖。這是中東忽然發生多米諾骨牌變化的 重要原因。毫無疑問,這個人類共用的偉大科技,同樣將幫助中國人沖出上述捆綁他們思想的四條繩索,中國不會持續“特殊”,中國的契機就會到來。還是那句 話,思想是行動的前提。

今天這個信息流通的時代,就是舉起推翻中共的旗幟、吹響衝鋒號的時代!只要有持續不斷的、嘹亮的衝鋒號,就一定有前赴後繼的勇敢者,最終推到中國專制獨裁的萬里長城!

2011年6月3日於美國

2011-06-06

http://www.caochangqing.com (轉載請指明出處)


上校看上將:誰是共產黨的同路人?

by 曾三村 2011/06/07

報載:「…前總政戰部主任許歷農上將率領的退役高階將領訪問團,今天將在北京與中國當局進行黃埔論壇,由於許歷農去年率包括八位退役上將在內的高階團訪問中國期間,曾獲中共中央軍委會高規格接待,此次也不排除與中央軍委會官員再次會面…」。

曾 幾何時海峽兩岸的軍人,交情熱絡到此地步?中共在東南沿海所部署的飛彈不見了?八○年代我們當軍官,以政戰部主任許歷農上將為首的各級長官要求我們反覆背 誦:「查誰在洩露機密,查誰在秘密破壞,查誰的言行反常,見可疑追查到底,知匪不報判徒刑,破案獎金?百萬元」;我們當長官的人,隨時還須對士兵實施抽 背,背錯施予禁足處罰。兩岸情勢改變了嗎?在那時候,台獨被渲染成中共的同路人,大家避之惟恐不及,可是現在卻演變成這樣。

如果我沒記錯,上將屬終身職,在國家需要時,隨時可接受動員,指揮大軍作戰;所以這些高階將官終身享受全民納稅之優渥待遇,此時卻跑去與台灣最大的敵國公然相通,讓我們心中真有到底為誰而戰的信仰危機。

法令規章修改了嗎?當年帶領我們為反共而建軍的老長官,卻變成了標準的中共同路人,總政戰部當年的口號都無效了嗎?那是過渡性的騙?也完成了階段性的騙?

我的一個學弟跟我炫耀,他升到了上校,幫他打電話關說的高級將官,就是報載那幾位熱絡於海峽兩岸論壇的上、中將。我心裡想,海峽兩邊,戰爭若起,前線指揮官,拿著槍桿子,準備反擊,萬一老長官這時緊急來電,叫他偷偷放下武器,他會再戰嗎?

(作者為陸軍備役上校,台北市民)

台灣特有的「一門忠烈」黑色荒謬劇

by 黑雨 2011/06/05

台 灣是個美麗的國家,但也無時不刻會出現一些既令人搖頭、也令人啞然失笑的奇異現象。今天(6/5)下午 2:30 左右的中國時報新聞網站首頁,先後登出了兩則新聞,前後映照,就儼然有黑色荒謬劇的濃郁特質。第一則新聞是跟紅藍媒體 TVBS 2100 政論節目主持人李濤有關的:「李濤父親身體好 百歲獲表揚

今年是建國百年,總統馬英九特別致贈牌匾給全球各地年逾百歲的僑胞人瑞,有3 人在洛杉磯地區,TVBS有線電視台2100全民開講主持人李濤的父親李正中,也是其中之一」。如果我們只看中時首頁的標題,或是光看文章網頁的標題,可能會漏掉重要細節。原來,口口聲聲常喊多愛中華民國的李濤,他父親在 10 年前已經移民到美國洛杉磯了。

 

根據新聞內容,我們也才可以一窺台灣政壇與媒體之間「互相交流」的內幕。根據這則報導,李濤的父親李正中「抗戰結束後,也曾出任山東省滋陽縣縣長及南京市府秘書長。到台灣後,李正中曾在國防大學擔任教授,前總統蔣經國擔任戰地政務委員會主任委員時任研究室主任

如果大家不健忘的話,李濤的太太李豔秋在幾年前還曾公開演了一齣感人的親子別離戲碼。她感慨台灣的教育環境太差,不得不「忍痛」把孩子送到國外唸書,好像還為此出了一本書叫「淚光奇蹟」。現在,前後兩則新聞串起來,或許我們也或多或少知道其中隱含的「一門忠烈」教化啟示。

另一則新聞也同樣出現在中時網站上「無私奉獻 11老外獲永久居留」:

中部地區有十一名外籍人士,長期在台默默付出,有的募款在鄉下辦幼稚園,有的長期在原住民部落服務,比台灣人更愛台灣人。移民署台中市服務站日前逐一頒發『馬偕計畫』永久居留證,感謝他們在各個角落的無私奉獻

這 就是現在的台灣天天在上演的黑色荒謬劇:有人拼命移民國外,也有人努力想要留在台灣為台灣做事。嘴裡叫喊著「中華民國」的泛藍上流政媒人士,早已經家族整 個移民國外,僅剩一兩人留在台灣繼續叫喊「中華民國萬歲!」、繼續唬弄沒有能力移民國外的普通階級泛藍支持者。在這同時,卻有一群不會叫喊、默默耕耘奉獻 的老外,選擇留在台灣愛著這塊土地。這其中最諷刺荒謬的,居然是血緣或種族的標記,與是否愛中華民國似乎沒有關連性,違反了絕大多數人的常識認知。

從 馬英九家族只剩兩三人在台灣、宋楚瑜家族、李濤家族、還有那兩位擁有外國綠卡的大法官提名人,到這 11 位長期為台灣奉獻的外國人士,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何其有幸,居然能親眼見證台灣史上最荒謬可笑、也最令人流淚嘆息的神奇戲碼。很多人們經常抱怨,為何台灣的 詐騙集團會這麼多?從這兩則新聞來看,其實不難理解:如果身居高位與上流階層的泛藍菁英們本身就已經是空前龐大的詐騙集團的話,那麼那些小咖的詐騙者又算 得了什麼呢?



2011年6月4日 星期六

名詞大革命?

一倒水: 名詞大革命?
名詞大革命?

客語學者羅肇錦教授日前著文批評「台語」一名,認為「台語」是讓人不安的霸權名稱。這幾天,在facebook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活動,主題是「我們讀的也是台灣的大學,反對「台灣」大學讓人不安的霸權名稱」,這句式,不禁讓我突發奇想,想跟著照樣造句:

我們的祖先是來自福建南部的南靖、平和、雲霄、詔安的客家人,我們的客家話也是「福建南部的話」、也就是「閩南話」,我們反對「閩南話」這個令人不安的霸權名稱!!!

我們的先祖是來自廣東梅縣、蕉嶺、饒平的客家人,我們客家話也是「廣東的話語」,我們反對「廣東話」這個令人不安的霸權名稱!!!

學著學著,身邊一位房仲業代表發言了:「那個最近廣告打很大的「台灣房屋」,請改掉你們令人不安的霸權名稱!!!我們信義房屋、東森房屋也是「台灣的房屋」仲介業!!!」

‎銀行業代表不甘寂寞,也開始插話:「我們台新銀行、新光銀行、合作金庫、台北富邦也是「台灣的銀行」!我們反對「台灣銀行」這個令人不安的霸權名稱!!!」

一位友人正在看報,驚呼道:「那聯合報的世界日報是怎麼回事?全世界的報紙都只有它是「世界上的日報嗎?」

這還不夠絕,我好像聽到桌上的海報紙也說話了:「我是海報紙,我是用以傳「報」訊息的「紙」,當然,也就是「報紙」,我希望你們以後改口不要再把新聞紙說成「報紙」,因為那實在是個令人不安的霸權名稱!!!」

呼嗚!專有名詞,本來就是具有「任意性」、「約定俗成」的性質,如果要一一檢討,那真是沒完沒了,這遊戲如果擴張到一般名詞,那問題就更加無法收拾了,諸如:馬路(馬在哪裡?)、黑板(有那麼黑嗎?)。

身為語言學者,應該了解語言的本質,若帶著有色眼鏡,硬要差別看待已經有一百多年歷史的「台灣話/台語」一名,豈不有點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