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9日 星期日

媒體鎖國!

by HubertYu 2007/09/09

lin67572000 寫到:

美國、日本的相挺台灣,
中國、統媒應該很不爽,
所以一直放假消息。


經過一段時間觀察台灣媒體
更加確信所謂的外電或國際新聞
根本就是經過濾光鏡處理後的特定意識形態新聞

APEC布胡展開的同時

1. 美、日與澳三國所組成的西太平洋安全基石,召開會議,據信是針對中國。國內媒體幾乎沒播;
2. 美、日、澳、印與新等五國在孟加拉灣外海舉辦瑪拉巴2007海軍演習,地點為何選在遏制緬甸對外的主要航線上,這不也是對中國的印度之錨:巴基斯坦與緬甸的警告。國內媒體幾乎沒播;
3. 俄羅斯、中國與上海合作組織的軍事演習,強調中亞的後院性質,同時也顯示中國武力的強大。國內媒體播好幾次;

唉....處理聯合國新聞也是如此
只會反覆播放中國中央電視台(CCTV1和CCTV4)或者鳳凰衛視的新聞,卻不見支持台灣的新聞,甚至是美、日等國反對將台灣主權明確化的新聞。

阿扁鎖國?
根本就是媒體鎖國!

從自由中國到中華台灣民主國

by 李筱峰 2007/09/02

四十七年前的後天(九月四日),警備總部的「黑頭仔車」開到木柵雷震先生家裡,將雷震逮捕,爆發了「雷震案」。今天下午台北將有一場以「雷震與反共國策」為主題的座談會。

談起反共,有兩種人是反共的,一為自由主義者,一為法西斯主義者。雷震屬前者,蔣介石屬後者。雖然同樣反共,但是立足點迥然互異,因此這兩種人最後必然對立,因為自由主義者不僅反對共產政權,也反對獨裁專制的法西斯政權。反之,法西斯政權雖也反共,但也容不下提倡民主自由的自由主義者。

一九四九年底,雷震結合了來自中國的自由主義知識份子如胡適、殷海光等人創刊《自由中國》雜誌,宣揚民主自由人權法治理念,進而批判國民黨的一黨專政、侵占國庫、黨國不分等反民主現象。一九六○年中,更結合台灣本土政治精英如郭雨新、郭國基、李萬居、吳三連等人,準備籌組新政黨─「中國民主黨」,卻因國民黨製造「雷震案」而功虧一簣。可歎的是,反共的雷震,卻是被扣上「為匪宣傳」(散佈「反攻無望論」)及「知匪不報」的罪名,判處十年徒刑。

此時期的雷震,不論其主辦的雜誌,或籌備的政黨,都以「中國」為名,足見雷震當時的國家認同,並非以台灣為主體。

然而,雷震坐滿十年牢獄之後,正值台灣在國際上風雨飄搖。雷震雖甫出獄,卻仍不死心,一九七二年元月他寫了數萬言《救亡圖存獻議》給蔣介石總統,提出十項政治興革方案。其中首項建議「立即擺脫被世人譏為神話的『法統』觀念,打破不顧現實的面子心理,從速宣佈我們的國號為『中華台灣民主國(The Democratic of China-Taiwan)』。」雷震主張國號應加上「台灣」的理由是:「我們今天統治的土地,本來叫做『台灣』,今將『台灣』二字放在國號裡面,那就不是神話了。我們今天有一千四百萬人民(按:當時人口),我們以台灣地區成立一個國家,乃天經地義、正大光明之事。」

雷震從「自由中國」到「中華台灣民主國」,顯然在國家認同的主體上有了改變。然而,他的中心思想其實是沒有改變的,那就是民主自由的追求與維護。在「自由中國」時期,雷震的國家認同雖然是「中國」,但「中國」民族主義並非他的終極且唯一的價值與目標,還有一個更高的價值,那就是民主自由;同樣地,也因為這個自由民主的價值,所以在蔣政權被逐出聯合國,而共產專政的中國日漸威逼台灣的生存之際,他選擇了讓台灣以新國家來實現民主自由。

雷先生於一九七九年三月病逝,兩個多月前美國與台灣當局斷交,年底更爆發美麗島事件。雷先生來不及看到台灣的民主化,但雷先生一生追求民主自由價值的奮鬥,應該給全體台灣人(不分族群)有所啟發:我們知道,無論古代、今日,或是可預知的未來,中國是自由人權與民主法治相當低落的國家。台灣若被併吞,這一切勢必受到摧折。因此,我們追求台灣的獨立,是在追求自由、民主與尊嚴的生活。質言之,台灣獨立運動,其實也是高層次的民主運動。這其中並不該有族群分化的意涵。即使所謂「外省人」,一樣可以和各族群團結一起在台灣建立新國家,雷震先生就是一個很好的典型。

從郭雨新說到馬英九

by 李筱峰 2007/08/19

孤苦吐盡心血,那堪真理幻滅

明天(八月廿日)是台灣民主運動前輩郭雨新先生的百歲冥誕。

郭雨新畢生投身民主運動,早在五○年代中期起,就和雷震等「外省」精英結合,提出民主自由的呼籲。一九六○年與雷震等人籌組反對黨遭國民黨當局鉗制而失敗,雖沒有隨雷震入獄,但是在生活上備受情治單位騷擾。

郭雨新擔任省議員長達廿二年,其問政不僅重視民生問題,對於高層次且敏感的國家體制、民主法治原則,更擇善固執。因此,他不時強調自由民主政治,抨擊專制特權的思想與作風。在白色恐怖的陰影下,他早就大膽地對國民黨的「國庫通黨庫」等黨國不分現象,提出嚴厲批判。

到了一九七五年郭雨新仍以「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未已」的心志參選立委,提出尖銳明確的政見,包括國會全面改選、廢除戒嚴令、司法獨立、解除報禁、總統及台北市長直接民選、釋放政治犯、確保言論出版集會結社的真正自由等。這些政見,當時的國民黨沒有一項不反對,而今則已大致實現了。然而那次選舉,郭雨新卻是落選第一人。詭異的是,他的選區竟然出現數萬張的「廢票」,差一點激起宜蘭暴動。

郭雨新晚年流亡美國,被國民黨列入黑名單,有家歸不得。他這首詩,道盡了他晚年內心的波瀾與寂寞:「頑抱信念自由,夢迴蒼生無路。孤苦吐盡心血,那堪真理幻滅。白髮志強難移,徘徊異國滋味。古稀從心所欲,惟期民主法治。滿街彩虹豔麗,誰知與我無緣。」一九八五年,他病逝美國,家屬遵其遺言歸葬台灣。

今天台灣能民主化,郭雨新先生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他深受鄉親愛戴,卻備受國民黨打壓。可笑的是,今天國民黨的總統參選人馬英九,竟然拿郭雨新出來教訓民進黨人。

試看馬英九這段話:「民進黨所尊崇的前輩如郭雨新、郭國基、余登發、黃信介等先生,都不是台獨主張者。」「民進黨終將回到郭雨新、郭國基、余登發、黃信介等諸前輩的胸懷視野」。馬英九這段話是十足謊言。

郭雨新不主張台灣獨立嗎?一九七八年郭雨新在美國宣布與蔣經國競選台灣總統時,他的選舉主張就表示:「台灣地位應由台灣住民自行決定。」「我們堅信倘若台灣人民能對政治主張公開表態,他們多數會選擇一個新而獨立的國家。」(見二月廿八日的美國華盛頓郵報);一九七九年二月七日與八日,郭雨新在美國國會外交小組的聽證會上也表示:「台灣的將來應由台灣人民根據民族自決的原則來決定。我們拒絕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統治,也不能接受國民黨專制政權的延續。我們要推行美、英或瑞士形式的民主架構,追求自由和公平的經濟制度,同時謀求與世界各國和平相處、捍衛獨立的台灣─我們神聖的家園。」

這些歷歷在目的史料,立刻戳破馬英九的謊言(至於其他郭國基等人是否也如馬所言不主張台獨,有機會再討論)。像馬英九這樣的中國人也真夠「◎◎」(我不會形容),他們竟然有辦法拿過去被他們打壓、迫害的人,做為「典範」來教訓他們的對手!

郭雨新流亡在美國期間,北京當局曾經邀請他去中國,甚至想讓他去中國定居,但是郭雨新不為所動。反觀國民黨政客集團,當年要台灣人跟他們喊「反攻大陸、消滅共匪」,而今卻頻頻赴北京朝「共」。相形之下,郭雨新這種堅持民主,反共到底的決心,才是馬英九們應該效法的典範!

吳鳳神話崩解20週年

by 李筱峰 2007/09/09

今天紅衫軍又要出來了!想起去年他們假「反貪腐」之名,行政治鬥爭之實,風光登場,卻是尷尬落幕,而今又要歹戲重演,恐怕沒有多少人看好他們。不過,我倒是想起另外一個「紅衣」神話的主角—吳鳳。

真巧,二十年前(一九八七年)的今天,嘉義市的吳鳳銅像被原住民社運人士拉倒了!更湊巧的是,兩百三十八年前(一七六九年)的今天,吳鳳被殺。也許不是巧合,而是社運人士故意挑選在吳鳳的忌日,拉倒那尊騎馬展威的吳鳳銅像。

吳鳳的所謂「成仁取義」的故事,如今已不再流行了,但是這段神話之所以成為歷史,卻意味著台灣政治與社會價值思維的轉型,值得書寫。

到底吳鳳是怎麼死的?他果真打扮成一副「朱衣白馬、儒衣道巾」的仁者風範,故意讓原住民(阿里山鄒族)來殺害以「感化」他們嗎?看看連橫的台灣通史,雖然也吹噓吳鳳的「風範」,可是死法卻不相同。連橫敘述吳鳳的死,是因為吳鳳連續數年拒絕履行每年交出兩名漢人給原住民的約定,最後原住民到吳鳳家裡理論,發生格鬥,吳鳳和他們搏鬥失敗,最後被殺害,時間在一七六九年的今天。

在清代,吳鳳並非家喻戶曉的人物。日本領台後,吳鳳的傳說逐漸形成。日本殖民統治當局為了積極開發阿里山森林資源及馴服原住民的反抗,刻意將吳鳳傳說加以修飾改裝,於是阿里山鄒族心目中的「剝削鄒族的惡商」開始脫胎換骨,成為殺身成仁的偉人。如此製造神話圖騰,其目的就是想安撫原住民,也可教化漢人百姓,以「合理化」外來殖民統治的掠奪。中國國民黨統治台灣後,沿用這套吳鳳神話,企圖營造漢人「撫番」的教化假象。

兩個外來統治者都喜歡吳鳳神話。日本時代拍有《義人吳鳳》的電影,國民黨也拍《吳鳳》的電影。透過相同的神話,我們可以看到兩個時代的外來政權,有著相同的本質。在外來宰制者的心中,他們是優越者。他們很難了解台灣原住民「出草」的原始宗教意義,他們只看到「生番」「性野蠻殘暴」。

其實要論「野蠻殘暴」,中國歷史上斬刈殺伐、血流漂杵,動輒坑殺敵軍數十萬人的歷史,不夠「野蠻殘暴」嗎?宮廷內鬥,骨肉相殘,不夠「野蠻殘暴」嗎?毛澤東、蔣介石屠殺政治異己成千上萬,不「野蠻殘暴」嗎?

吳鳳神話流傳兩個政權,直到一九八○年代,才開始有學者提出質疑,加上覺醒的原住民強烈的抗議,吳鳳神話才得以崩解。一九八七年的今天,坐落在嘉義市的吳鳳銅像,終於在原住民社運人士的抗議聲下,應聲被拉倒。如今,「吳鳳鄉」也正名為「阿里山鄉」,教科書中的吳鳳神話也已刪除,只剩中埔鄉的吳鳳廟仍香火不絕。

吳鳳神話的消失、吳鳳銅像的推倒,代表著台灣原住民某種程度的覺醒,也意味著漢族沙文主義的受到挑戰。那是台灣要擺脫外來威權的一點小成績。然而,今天台灣社會仍存在著多少政治神話亟待反省?多少殘存人心的銅像亟待推開?尤其,將公款存入私帳卻可以無罪的舊政權的「新偶像」,正受到媒體的包裝美化,企圖在民眾的心中建立新銅像。這些所有外來威權的歷史殘存,只有透過立足台灣、族群平等、民主自由等價值,才能結算清楚。

論國民黨對韋德寧談話的反應

by 陳儀深 2007/09/05

上週四(8月30日)美國白宮國安會亞太資深主任韋德寧針對台灣與聯合國的問題表示,聯合國會員需要國家資格,台灣或中華民國目前在國際社會不是一個國家;美國政府的立場是中華民國多年來都是一個未解決、待解決的議題。由於近年來美國官員(例如國務卿鮑爾)已經公開表達過台灣並非獨立國家、並不享有主權,加上國民黨長期教育、宣傳的影響,社會上恐怕有不少人誤以為「中華民國」比「台灣」更有資格作為一個國家,如今韋德寧坦白指出,中華民國和台灣都不是國家,雖然是簡單的真相,但是對不少人而言可能是「振聾發聵」。

果然國民黨人難以適應,連號稱專家的立委蘇起也抓住後半段的話,以為「美國政府的立場」對中華民國保持開放態度、為中華民國重返聯合國「留一扇門」,這種說文解字的理解方式太偏離專業,因為目前既然認定中華民國不是一個國家,中華民國就不可能成為聯合國會員,哪有什麼模糊空間?除非要推翻1971年的二七五八號決議,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爭奪中國代表權,這是不可能的事;至於兩個中國,難道是今日國民黨追求的政策?除了嘴皮上一廂情願的一中各表九二共識,也看不出國民黨有任何確認台澎金馬為主權國家的努力。

平心而論,自從1971年被逐出聯合國以後,中華民國急速喪失國際承認,也喪失「兩個中國」的機會,尤其1978年連美國亦與中共建交、與中華民國斷交,這時美國政府對中華民國的立場就已確定,怎麼可能到了2007年忽然變成undecided issue呢?所以,韋德寧談話的後半段應該是簡約(從而容易引起誤會)的說法,真正的意思是卜睿哲在8月31日所言──是指台澎的領土主權未定,不是指中華民國政府。

關於台灣澎湖的領土地位未定,是根據1952年舊金山和約的合理說法,雖然美國承認中華民國政府直到1978年斷交為止,但是在領土部分「懸而未決」、「尚待未來國際解決」,是美國政府多次重申的立場。這種未定論其實有積極的一面,因為世界上只有北京政府一再宣稱台灣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如今說它未定,當然是對中國說NO,有強烈的針對性,至於未來前途呢?台澎金馬數十年來一直是自治自足的政治實體,2300萬人民當然有權決定自己的前途。

製造歡樂的國民黨

by Tiat 2007/09/09

這是昨天看到的爆笑新聞:

現在罵得凶當年爭當有志青年 杜邱柯都曾是國民黨員(中廣 2007-09-07)

翻開國民黨員資料庫 吳淑珍、杜正勝、葉菊蘭都曾是同志 (ETtoday 2007-09-07


什麼叫做蠢?有時候我們一時也很難清楚定義,不過好險有國民黨在,我們永遠不用擔心沒有例子可以舉。這兩則相關報導,就是非常經典的蠢例,讓我們一起來欣賞一下:

黨史館主任邵銘煌表示,雖然在當時的環境裡,加入國民黨確實可以享有一些「便利」,例如服役可以調到比較好的單位......

看到這一段就整個歡樂了起來,現在是邵銘煌在公開承認國民黨把國軍當黨軍嗎?邵銘煌還怕大家不知道國民黨執政時期黨國不分嗎?XD

如果進入軍隊哪個單位也可以用加入國民黨與否來決定,黨國不分到這樣的程度,則依照經驗法則來判斷,阿扁總統的司法人員七、八成偏藍一說,可信度就不只是高而已了吧。這個時候出這個新聞,簡直就是替阿扁的話背書啊啊啊啊!XDDD

而且如果我們再追究下去,也應該不會忘了國民黨不止掌控軍隊,對學校的控制也是不遺餘力的。不多久以前就在我念高中的時候,學生還可以請公假去參加國民黨黨務活動。那是個不加入國民黨就可以入罪的時代,那麼,報載這些人在學生時代加入國民黨,有什麼好奇怪的?國民黨現在是怕人家不知道他們的黑手也伸入學術界、教育界嗎?這不是蠢是什麼?

接下來這一段也蠻歡樂的:

黨史館主任邵銘煌表示......『有沒有人完全以當兵的方便或利益(入黨)?我想也不完全一致啦,我認為有一些人還是有抱負、有理想,想要在政治上有一番發展,那時候他們認為加入國民黨,是可以提供他們這樣的一種機會的。』

所以,這表示國民黨沒有提供發展的機會,所以那些有抱負、有理想的人後來紛紛離開國民黨,並且闖出一番天地,是這個意思嗎?那也就是說,留在國民黨的人,沒什麼抱負、沒什麼理想,就只是尸位素餐、死抱著黨產混日子嗎?看樣子是這樣沒錯啦。邵銘煌的意思似乎是公告周知:只要你有理想有抱負,請你不要加入國民黨啊啊啊啊?XD

另一方面,好像當年曾經加入國民黨,現在罵國民黨就失去了立場?說實在話,姑不論這種論點站不站得住腳,要是看到國民黨當年反共反的臉紅脖子粗的那些人如連戰、郝柏村等,現在舔共舔的臉不紅氣不喘,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不挺身拍案痛罵國民黨,那才是奇怪咧。

我不清楚國民黨又炒民進黨高層曾經加入國民黨的冷飯目的是什麼,但看國民黨講的沾沾自喜,中廣報的洋洋得意,我倒是感到歡樂無比。蠢有看過,但蠢到這種怕人家不知道自己蠢的還真難得看到。像這種無時無刻不在製造歡樂的在野黨,吾人當然要讓他不斷的在野啊,不然以後看不到這麼好笑的怎麼辦?

鴕鳥的彈性務實

by 慕容理深 2007/09/09



馬英九常講一些奇言怪語,尤其在他的特別費案被揭發之後。最近一例發生於九月五日:

馬英九:「我外交政策是一個活路外交,跟過去50年來中華民國推動的外交是一貫的。」
記者:「像奧委會就是中華台北?」
馬英九:「對,中華台北或者是在亞銀,我們在抗議下叫中國台北,這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TVBS,2007/09/06 09:55

「過去50年來」?馬英九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嗎?

「過去50年來中華民國推動的外交」的結果是什麼?失去聯合國席位、跟世界大多數國家斷交、只剩二十來個邦交國!所以,「跟過去50年來中華民國推動的外交是一貫的」馬氏外交政策根本算不上是「活路外交」;稱之為「死路外交」還差不多。

至於在性質、位階上跟「中國香港」相同的「中國台北」,雖然馬英九在一片撻伐聲後極力撇清,宣稱自己不主張「中國台北」,但他當時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只能讓人往三個方向擇一解讀:其一,「中國台北」符合他的意識型態;其二,他講話不經過大腦,想到哪兒就講到哪兒;其三,以上皆是。

馬英九也許不知道,也許裝作不知道,「中國台北」在蔣經國執政時期就已被我國列為絕對不能接受的名稱。在1980年的美國Lake Placid冬季奧運,國際奧委會強迫我國代表隊使用「中國台北奧委會」之名遭拒,我方甚至為此事告上美國聯邦法院。其後,在國際奧委會的強大壓力下,歷經八個月的磋商,我方於1981年3月時還是不得不接受將「中華民國奧委會」改名為「中華台北奧委會」(而非「中國台北奧委會」)。由此可見,「中國台北」之名在當時即被我國列於拒絕採用之列。不接受的原因超簡單:北京的「中國奧委會」已在1979年重返國際奧委會,若我們選擇「中國台北奧委會」這個名稱,無異於自我矮化為人家的一部份。

直到今天,中國奧委會在其官方網站上仍然繼續用「中國台北」一詞來吃我們的豆腐:

設在台北的奧委會作為中國的一個地方機構,用「中國台北奧林匹克委員會」的名稱留在國際奧委會內。

其實,不只「中國台北」,連「中華台北」一詞也曾被國民黨政府所拒絕。1979年6月,國際奧委會執行委員會在波多黎各開會時即提議把「中華民國奧委會」改名為「中華台北奧委會」,同時稱北京的那一個奧委會為「中華奧委會」。對此,台灣方面於1979年9月7日還發表「嚴正聲明」表示:「我們不能接受這項不合理的建議」。話雖如此,一年半之後,轉了一大圈,這個「不合理的建議」還是被國民黨接受了。

雖然在漢文書寫上,「中華台北奧委會」跟「中國奧委會」看起來差異頗大,可是在英文名稱上,我們的Chinese Taipei Olympic Committee跟他們的Chinese Olympic Committee只有一字之差,而且這個名稱容易予人「Taipei」是「中國的」(Chinese)之印象。主張「『中華民國』等於『中國』」的國民黨既要主張自己的「中國性」、又要避免我們被視為那個早就取「中華民國」而代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之一部份,於是在國家自稱上一再地掉入「吃這個也癢、吃那個也癢」的困局。

來自北京的壓迫固然是造成此困境的直接因素,但國民黨之大中國意識型態也是個關鍵。

北京的「中國奧委會」之重返國際奧委會當然不是個簡單的領表、申請、討論、表決的簡單過程,而是一段多方角力與折衝的歷史。從中華人民共和國進入聯合國到中美建交,整個國際情勢對台灣外交越來越不利。在此背景下,就在1976年的蒙特婁奧運即將揭幕前,加拿大政府要求我方選手必須以「台灣」名義參賽,否則不得入境。不消說,這背後是中國在施壓。經過十天的外交戰之後,國際奧會於開幕前一天(7月16日)做出最終決議,建議我方使用「台灣」為名稱參賽,但可使用國旗、國歌。這個多國討價還價後的結果並不被國民黨政府接受,於是,我方宣布退出蒙特婁奧運。幾天前才興沖沖地飛越太平洋的我國選手們旋即打包,在留學生高喊的「中華民國萬歲」聲中離開洛杉磯,飛回台灣。代表團於7月19日上午10時半左右返抵國門,並在下午兩點鐘出發,前往慈湖向蔣公公報到(有夠累人)。

在1976年,國民黨拒絕放棄「中華民國奧委會」這個名稱,當然不可能接受國際奧委會所建議的「台灣奧會」。到了1981年,當國民黨迫於形勢,不得不跟「中華民國奧委會」這塊招牌說拜拜時,「台灣」二字仍非國民黨的選項。難怪,既然本身叫做「中國國民黨」,就根本不可能在國家層次上接受「台灣就叫台灣」的稱呼方式:那樣一來,無異於承認「此岸是台灣,對岸叫中國」的「一邊一國」,而中國國民黨就名符其實地成了流亡國外的政治團體。在當時的時空下,以法統之名維持萬年國會而行一黨獨裁的國民黨更不可能那樣作。

時至今日,在1981年自美返國出任總統府第一局副局長的馬英九仍跟30年前差一點就能參加蒙特婁奧運的田徑選手戴世然一樣認為:「我們必須以中華民國的代表出賽,我們的國家是中華民國,而非台灣」。否則,他與他的國民黨就不會在民進黨提出「以台灣之名加入聯合國」之後,一手在公投審議委員會上封殺,一手另提公投案「您是否同意我國申請重返聯合國及加入其它組織,名稱採務實、有彈性的策略,亦即贊成以中華民國名義、或以台灣名義、或以其他有助於成功並兼顧尊嚴的名稱,申請重返聯合國及加入其他國際組織?」進行抗衡。否則,他就不會說「國際上有人稱〔我們的國家〕台灣,他不反對」--他只是消極地「不反對」別人如此稱呼,但並不積極主張我們自己稱呼我們的國家為「台灣」。正因為他打從心底不認為我們的國家叫「台灣」,所以他才會說「我們的國家九十六年前就誕生,它名字叫中華民國,絕不是叫台灣國」。

當年,如果國民黨看得夠遠、想得夠透徹,戴世然就可以奔馳於蒙特婁奧運會的跑道上。在失去聯合國席次十年之後,國民黨的確變得「務實」些,至少已經學乖,知道不能一昧負氣,搞到連奧運會籍都給丟了。然而,由於國民黨意識型態裡那種牢不可破的中國情結,儘管當時國際社會已把「台灣」這套衣服端上來,國民黨仍寧可選擇拼湊補釘式的「中華台北」,繼續跟「中」、「Chinese」這些字眼糾纏不清,而不偏不倚地陷於中共自毛澤東以來之不拘形式、務求繫連台灣之戰略指導原則所設的八陣圖中打轉,因而在西瓜效應下,每每使台灣在國際社會上吃悶虧。

換言之,當年在聯合國所採的「漢賊不兩立」指針乃下下之策,而後來在奧運會籍等範疇所採的「彈性務實」頂多只能算中策。上策者,還是直採「台灣」之名以正本清源,不用自惹麻煩地揹著「中國」名號。

不論是在聯合國或在國際奧會,國民黨當年用意識型態把自己的眼睛矇著,看不見、或不願意看見兩個根本事實:其一,由於強權關係的改變,連西方各國都相繼承認中國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其二,中國遲早會進入這些國際組織,而在進入之前,中國有求於人。由於不正視這兩個事實,國民黨未能在情勢完全逆轉之前,掌握契機,趁議價空間還相當大時,為國家爭取到最大利益,而一再後知後覺地陷於四面楚歌的情勢後,被迫且戰且走。

目前的國民黨實質領導者如馬英九等人還是一樣,甚至更糟。從國民黨版公投案即可看出,他們不但看不清我國在國際政治舞台上之長遠利益到底在哪裡,連對基本的政治謀略也毫無概念。

純就策略而言,國民黨版公投案的腦殘指數實在有夠高。試想,當賣方說一棟房子開價三千萬,而且可以殺價到兩千五百萬,甚至到兩千兩百萬,買方會喊出什麼價碼?用膝蓋想也知道,人家一開口就可能是一百八十萬、甚至更低的價錢。賣方自己一開口都自行減價八百萬,買方會喊出兩千五百萬的價格嗎?別傻了!討價還價的藝術是從政者的必備技能,包括馬英九在內的國民黨領導者應該去找個在觀光景點賣紀念品的小販拜師學藝,或者去房屋仲介業實習個一兩年,免得貽笑大方、丟人現眼。

馬英九訪余光中 憂「披髮左衽」

from

聯合報 更新日期:2007/09/09 07:10 記者:記者范凌嘉/高雄市報導

國民黨總統參選人馬英九,昨天赴詩人余光中寓所拜會,兩人相談甚歡。余光中憂心,在其位者「去中華文化」,這不僅是不關心文化,還是損害文化;馬英九感嘆,台灣再讓民進黨這樣亂搞下去,「吾其披髮左衽矣」。

馬英九與余光中兩人談到中文、中文教學、正體漢字及文化。余光中語重心長地指出,「如果政治人物不關心文化的話,境界會低一點」。他引英國學者史賓賽的話期勉政治人物,「政府最後的目的,就是讓人民享受文化」,如果不以文化為目的,一切以政治為目的,永遠也造就不了文化。

對於台灣的教育,余光中甚感憂心。他說,不只是他,全國中學教師都很擔心,因此他才參加搶救國文教學聯盟。其實自己是外文系老師,但看到許多國文老師一生價值就在文化上,「要把文化顛覆、改變、壓倒,對他們來講是很傷心的事」。

馬英九說,早年國共兩黨,都是讓文化為政治服務,但現在要讓政治為文化服務,他的觀念與史賓塞一致,「要用政治、行政力量,讓文化更有發展空間,而不是限制打壓摧殘,要讓文化自然蓬勃生長。

板主云:
馬英九剛剛說過自己是「正港台灣人」,現在又怕自己變成台灣人,還說是「披髮左衽」,根本是歧視台灣,把台灣看成蕃邦。

掀開「黨國司法體制」的遮羞布!

by 金恒煒 2007/09/09

大家只看到新聞局長兼政院發言人謝志偉「要求凡涉及政治人物司法案件」的「法官及檢察官必須上網公布其黨籍或有無黨籍」,卻忽略了更重要的提議,那就是要求中國國民黨公布戒嚴時期在司法部門的黨員,尤其「解嚴至今有多少黨員」?外來的「黨國」及其平面、電子的「喉舌」緊緊咬住第一點而有意忽略重點,當然是故意轉移重點。

重點是,謝局長要揭露的是台灣司法最黑暗、最骯髒、最見不得人的「本質」。也就是說,台灣「司法黨國體制」一直躲在「司法獨立」的擋箭牌下做惡;覆按過去劣跡斑斑,現在依然;不只「轉型正義」奈何他們不得,更且利用司法公權力繼續玩許水德所說的「法院是國民黨開的」勾當。謝局長的「要求」之所以引發萬箭齊發,正是打到了「黨國」七寸!

老實說,「公布黨籍」有什麼問題?這是「中立」用語,為什麼只有藍營群起攻之?不正是「此地無銀」的外顯嗎?馬英九更絕,他反問「這是不是回到威權時代?」司法人員不敢「公布」,才是藉「威權」的恩庇鐵牆做「黨國」衛兵,因為「公布黨籍」以馬英九留過學的美國為例,不只不是「隱私權」,而是「必要」的「守則」。

美國的州法官基本上由「全民普選」(三十五個州採此制),參選法官要列出「黨籍」讓選民了解,其他的無論「議會提名」、「首長任命」或「委員會揀擇」,每位法官候選人必須亮「黨籍」以示,而「聯邦法官」則全由總統任命,從華盛頓總統開始到現在,每一位聯邦法官的「黨籍」彰彰在目,一查就有!拿「隱私權」當藉口,全禁不起事實檢驗,不過是要遮「黨國之羞」而已。

做過「黨國」法務部長的馬英九如此,難怪台北地方法院法官林孟皇也要拾馬的餘唾,為「黨國」粉飾。林孟皇投書《中國時報》說:「我的統獨、政黨傾向,抱歉,這是我的個人隱私」!抱歉的是,為什麼「統獨」與「政黨傾向」要掛在一起!謝局長並沒有要求司法人員公布「統獨」,也沒要求公布「政黨傾向」,只要求據實「公布黨籍」,如此而已。林孟皇的「解讀」不有趣嗎?不耐人尋味嗎?

台灣司法人員為何不敢公布「黨籍」?一旦公布恐怕只見「一種」黨籍,從而顯現「一種」顏色、「一種」政治傾向,這樣的司法結構敢說「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