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1日 星期五

台灣是台灣 中國是中國 鐵證如山

台灣是台灣 中國是中國 鐵證如山

自由時報社論2011/07/01

馬英九總統前天與五院院長茶敘時表示:「今年是我國離開聯合國四十週年,當初通過的二七五八號決議,僅說明由大陸的代表取代台灣的代表,並未說明台灣與大陸的關係,因此世界衛生組織內部文件稱我為中國台灣,與二七五八號決議並無關係。」馬英九引述的聯合國二七五八號決議,與實際的內容有非常明顯的差別,大家必須正確解讀這項決議,認清這項決議與台灣無關,才能揭穿馬英九移花接木的把戲。

由於篇幅不長,且讓我們全文引述這項決議:「大會,回顧聯合國憲章的原則,考慮到,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合法權利對於維護聯合國憲章和聯合國組織根據憲章所必須從事的事業都是不可少的,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代表是中國在聯合國組織的唯一合法代表,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安全理事會五個常任理事國之一,決定: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利,承認她的政府的代表為中國在聯合國組織的唯一合法代表並立即把蔣介石的代表從它在聯合國組織及其所屬一切機構中所非法佔據的席位上驅逐出去。」

首先,馬英九所說的「我國離開聯合國」,實際上是「蔣介石的代表」被「驅逐出去」;而馬英九所說的「大陸的代表取代台灣的代表」,實際上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的代表」取代「蔣介石的代表」。聯合國憲章的創始會員「中華民國」並未修改,所以聯合國大會不是將馬英九所謂的「我國」驅逐出去,而是將「蔣介石的代表」驅逐出去。換言之,對聯合國而言,只是「蔣介石的代表」喪失了「中國代表權」,早已在內戰潰敗的中華民國政府喪失了「中國代表權」。

其次,二七五八號決議內容,完全沒有提及台灣。這是因為,二七五八號決議要解決的,是「中國代表權」的問題,那是國共兩個中國黨的問題。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既然不包括台灣,它在聯合國取代「蔣介石的代表」一樣沒有改變此一事實。馬英九說二七五八號決議「並未說明台灣與大陸的關係」,當然不用說明啊,因為一九四五年聯合國成立當時台灣屬於日本領土,台灣是台灣,中國是中國,「中國代表權」之爭與台灣自無瓜葛。倒是馬英九說的「大陸的代表取代台灣的代表」,別有用心地將台灣連結中國,顯然是為將台灣終極併入中國鋪路。

茶敘當天同一場合,馬英九還重申要「在九二共識、一中各表的基礎上,讓兩岸關係持續往前邁進」,對照上述二七五八號決議,馬英九根本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所謂的「一中各表」,如果拿二七五八號決議來檢驗,恰好足以揭穿其虛假性。對聯合國來說,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沒有所謂「各表」的空間,馬英九既然知道二七五八號決議,便應該明白此一國際法的ABC,豈能自打嘴巴?拿二七五八號決議的照妖鏡來看,馬英九所謂的「中華民國主權及於整個中國」,更屬癡人說夢!反倒是,中國一直反對「各表」的態度,完全符合二七五八號決議的精神。於是乎,馬英九的「一中各表」,唯一用途只剩唬弄台灣人民。

話說回來,從一九五二年生效的「舊金山和約」,只規定日本放棄台灣主權,未規定台灣歸屬他國,到二○○七年聯合國秘書長引用二七五八號決議稱,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立即遭到美國等國家嚴正抗議,在在顯示台灣是台灣,中國是中國。「一中」不論怎麼「表」都「表」不到台灣,「任何聯合國機構都不能片面決定台灣之地位」,遑論國共兩個中國黨?現況的問題來自內戰潰敗的蔣介石政權盤據台灣,其傳人馬英九至今仍以遭聯合國驅逐出去四十年的「中華民國體制」霸凌台灣,並作其將台灣終極併入中國之夢。所以說,台灣人民要警醒,要守護自己的國家,千萬不要把自己手上的台灣主權送給馬英九,再由他轉送中華人民共和國。


□ 〔 資料來源: 自由時報 | 引用網址/留言討論 〕


政治人物,不是天使,是一般人!!

政治人物,不是天使,是一般人!!

長尾山娘2011/06/30

625參加愛分享行動講座邀請徐永明老師演講「Paper Stone」,這次演講給了我不少啟發,原來自己曾經想過的答案,在徐老師的講演中也有類似的觀點。其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他說的「政治人物不是天使,他們也是一般人」,我也曾經有類似的想法,只不過我從宗教信仰的觀點解讀,因為佛教言「人有十界」,每個人都在十種「境界」中輪轉。

而徐老師當然不是從宗教的角度出發,他從熊彼得的「經濟發展理論」談起,民主是由兩群菁英相互競爭而來,只要確保這兩群菁英的存在,就有可能提出對人民有利的決定(這觀點也是一般人面對國民黨與民進黨的想法)。另一個對應的概念是希臘城邦的概念,由一群人共同做決定,並於參與公共事務的過程中成就他人,這樣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人。而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人,如果將自己的權力交付給別人,那麼就是讓別人決定自己的命運。

再來Madison的觀點,他說統治者與被統治者兩者之間,誰是天使?他說「政治人物不是天使,他們也是一般人」,人民不要對統治者後來的發展感到失望、難過,就是因為這個觀點。所以,在美國人的眼中政治人物是一般人,所以需要透過各種機制來「制衡」,可是在台灣卻看不到這種「制衡」。還有一個觀點也很有意思,他說「反對運動的形成需要有一群特別的人」,這群人意志力強、個人動機強,在台灣的政治人物裡,這樣的人很多,因此做為一個跟隨者,要非常了解自己所支持的領導人就是這樣的人。

透過選舉不必然可以達到民主、自由,但是現在的政治發展已經成為一種常態民主,它越來越是精英的工作,所以當政治變成非常專業化的工作時,千萬不要把它視為天使,而是需要更多人投入參與公共事務表達意見,甚至專業化的政治工作,會擠壓人民公共參與的空間,也會在參與的過程中排除不一樣的聲音。

徐老師分享國民黨支持者的特性,這部分也非常有趣,我簡述如下:

1.選民結構:現在與2004年的選民結構沒有多大的改變。

2.階級流動機會:台灣的階級流動主要是靠「教育機會」,而外省籍的機會大於本省籍。

3.國家福利:外省籍65.5%由國家照顧,而本省籍只有17.4%是由國家照顧。(不含國民年金)

4.教育機會:高教育程度者會認為自己的教育機會為國民黨所賜,相對會較支持國民黨。

5.性別受教:女性畢業的平均機率高於男性後,也讓女性比較傾向支持國民黨。

6.地區流動:外省籍往北北基流動聚集,使得這地區支持國民黨的比率偏高(48.4%)。

最後徐老師提出,蔡英文下一個問題就是「台灣流動」的問題,國民黨開了一條路讓台灣向中國流動。因此,怎麼去照顧那些在國民黨執政下沒有受到「政治支持」的人,這就是下一個台灣要解決的問題?

回到講座主題「Paper Stone」,選舉可以是個「武器」,它在左右我們的命運,也在左右國家的命運,下一個台灣問題將是我們的問題?我們要選擇走向怎樣的台灣未來呢!
□ 〔 資料來源: 長尾山娘ㄟ幸福記事 | 引用網址/留言討論


挑戰與回應

挑戰與回應
昆蟲2011/06/30

在我念大學的時代,曾經流行一本叫做「歷史研究」的書,它的作者是湯恩比。

那個時候,大概和現在一般,一陣子會流行一本書。

當時,大家談到「歷史研究」,都是在談「挑戰與回應」,講的都是我們小時候一直被灌輸的什麼「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那些八股論述。

我那時好奇,就從老姊書架上拿下那本厚厚的中譯本,想要好好地研究「歷史研究」。

結果,沒讀幾頁就發現我讀不下去。

這本「歷史研究」大量地引用對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歷史事件。要叫我用這些事件來瞭解歷史文明的走向,等於是要用不存在的石頭蓋出雄偉的城堡。

可是,我還是不甘心。既然我沒有能力將全本讀完,那就跳到一再被人引用的「挑戰與回應」那一章吧。

「挑戰與回應」這一章的詳細內容我已經記不清楚。不過,我還依稀記得的是,一個社會或文明,在面對挑戰而做出回應的結果,可能是更進步的文明。不過,結果也不必然會是「生於憂患」的存活和進步。當挑戰過於困難時,它也可能是整個社會文明的崩潰。換句話說,這個大概可以用英文的一句俗語來歸納 — 假如它沒有殺了你,那就會使你更強壯(If it doesn’t kill you, it will make you stronger.)。可是,因為我對於西方文明和歷史所知甚少,讀過之後仍然是一頭霧水。

然後,當我再去看那批將歷史研究中的「挑戰與回應」掛在嘴巴上的人,我就是不相信他們讀過湯恩比整本的歷史研究。我甚至於都非常懷疑他們是否讀過「挑戰與回應」那一章。

二十多年後的今日,我忽然變成愛上文學院課程的怪胎。

西方文明史、歐洲思想史、世界文學史,我一個接一個地聆聼下去。豁然之間,我想到了湯恩比「歷史研究」中的「挑戰與回應」。

是的,塵封於腦海的那一章,我終於可以體會。湯恩比所說的,文明因為挑戰而進步,我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了。

歐洲文明,在經過慘烈的歷史教訓之後,往往會做深刻的反省,並為將來尋找更好的出路。尤其是第一次與第二次世界大戰,它們的荒謬性、毀滅性、以及規模的龐大, 都是歐洲文明前所未有的。這兩次世界大戰,將被認為已經是幾近於完美的理性主義摧毀。然後,一個又一個的主義,相繼出現於人類的思想、文學、與藝術的舞台。現代主義、共產主義、存在主義、後現代主義、達達主義、虛無主義,令人目不暇給。

在一次又一次面對文明的挑戰後,西方文明不斷地努力。他們經由反省檢討和尋找出路,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新的思想變成舊的思想,不變的真理變成謬論,堅定的信仰成為泡沫。然後,更新的思想和信仰再被提出、再被驗証。

在覺悟到湯恩比為何可以提出這種理論之後,我將視野轉到回中華帝國的歷史上面。

我所看到的中華帝國文明是這樣子 : 秦末漢興 — 儒家文明﹔東漢西漢魏晉南北朝 — 儒家文明﹔隋唐五代十國 — 儒家文明﹔宋元明清 — 儒家文明。

即便到了今日,臺灣海峽的那一邊仍然妄想高擧孔子的旗幟來教育全世界﹔而臺灣海峽的這一邊則以道德重建為藉口,逼迫思想如白紙的學生們去研讀四書。不約而同的,兩邊都依然是以儒家文明自居。

中華帝國的文明,說穿了,就是一灘儒家文化的死水。不論是發生饑荒而易子相食,或是外族入侵而亡國,又或者是暴君昏君造成民不潦生,結果都是一樣,永遠是儒家文明帝國。在這裏,歷史學家看不到文明上的「挑戰與回應」,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是以人民為芻狗,為疆土而征戰不止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中華帝國在清朝覆亡之後,雖然有蔡元培、魯迅等人主張「漢字不滅、中國必亡」,也有胡適、陳獨秀等人高倡廢除文言文,乃至於德先生(Democracy、民主)賽先生(Science、科學)也曾被搬上檯面。無奈的是,這些在巨變挑戰下的回應,似乎都只是中華文明讀書人虛弱的吶喊,一下子就淹沒在中華帝國的醬缸文化之中。

近三十年前,我在臺灣思索著「中國」與「中華文化」的出路。當時的我讀湯恩比的「挑戰與回應」,因為視野的限制,讀得莫名奇妙,不知所云。

然後,我離開了臺灣、割掉了中國、揚棄了中華文明,到了今日,我驀然回首去尋找三十年前就應該有的西方通識教育,一點一滴地填補過去思考過的謎團。這個過程,固然有一種穫得新知識的喜悅﹔可是,我更深的感觸則是對教育環境的悲哀。過去和現在,國民黨以政治機器將全臺灣的教育環境鎖入中國文明之中。我們被強迫必須原汁原味地浸在文言文及四書的儒教之下,對於真正創立人類燦爛文明的西方哲人以及其內涵,幾乎一無所知(譬如說,蘇格拉底因為「散佈邪說」而被迫害。而他的「邪說」正是西方文明非常重要的基礎,有多少人知道那是什麼呢?)。

也許,我不應該難過。也許,湯恩比的「挑戰與回應」文明進化論就正在台灣發生。馬政府極力將臺灣鎖入中華帝國的文明與版圖,而臺灣也有很多人在努力反抗這個枷鎖。

真希望我也可以像湯恩比一樣,當個客觀冷靜的第三者,靜靜地觀察這個過程 — 挑戰與回應、挑戰與回應、挑戰與回應 . . .

後記 :

1. 假如你對非常困難的挑戰有興趣,「挑戰與回應」的原文在此 : http://nobsnews.blogspot.com/1993/10/geneses-of-civilizations.html#challenge and response
2. 「主義」在英文是 -ism。西方文明一個 -ism接一個 -ism產生,聽起來像是一個薏仁又一個薏仁,好像他們很愛喝薏仁湯。
3. 「三民主義」只是東拼西湊、互相矛盾的一堆看法,根本稱不上是什麼主義、 -ism、或是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