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27日 星期五

讓「聖母醫院善待窮人」的美談成為歷史

 

 

楊憲勲 2015/02/27

 

在日本,大部分的私人診所都是不問窮人富人,所有的欠款都不追,也不用寫借據的,網友們要不要更用力淚推呢?

日 本的生活保護者(甲級貧民),醫薬費全額由政府負担。障害者(身心障礙者),單親家庭(子女未成年時)就診者毎月只要自己負担500日圓,其餘由政府負 担。中、低所得者,就診時毎次自己負担30%的醫薬費,其餘由健康保険給付。高額醫療費用另外有還付制度,超過自付額度的部分,政府會還付給你:

①月収83万円以上者前三個月自付 252,600円+(総医療費-842,000円)×1%,第四個月以後毎月自付140,100円。
②月収53万~79万円者前三個月自付 167,400円+(総医療費-558,000円)×1%,第四個月以後毎月自付93,000円円。
③月収28万~50万円者前三個月自付80,100円+(総医療費-267,000円)×1%,第四個月以後毎月自付44,400円。
④月収26万円以下者前三個月自付57,600円,第四個月以後毎月自付44,400円。
⑤低所得者(市区町村民税非課税者等)前三個月自付 35,400円,第四個月以後毎月自付為24,600円。

日本的税金重得要死,但是政府會計清楚,社會福利紮實,制度完善,很少人會逃醫薬費的,大家依法付費,大家都有面子。臺灣税金制雜亂,特權横行,政府亂花錢,社會福利缺口多,付不起醫薬費的人也多,往往靠慈善事業補缺口,最後落得醫院的社福赤字累々,慈善募款疲於奔命。

曽經擧辦過「臺灣的宣教醫療」講演會,與會的日本人很難理解,臺灣人把那麼多的錢捐給那麼多的有効率、有使命感的宗教團體。那為什麼臺灣人民與宗教團體没有辦法監督政府,做好社會福利事業與預算管控,臺灣人民只要誠實繳税,宗教團體只要専心傳教就好呢?

是到了全面檢討税制與醫療、社會福利的時候了。讓臺灣像個現代國家,用税金做社福,讓「聖母醫院善待窮人」的美談成為歷史,才是臺灣人民真正善待自己的同胞。讓有些人「這邊逃税,那邊捐善款還沖税搏版面」的事情成為歷史,這様的政府才是真正立足於自己土地的臺灣政府。

(作者為旅日醫師平埔文化工作者)

参考:這家醫院不追窮人債 網友淚推:這才是真慈善


 

 

〔 資料來源: 鯨魚網站 | 引用網址/留言討論

釋昭慧、慈濟與佛陀

 
莊榮宏 2015/02/27
 

 弟子出門托缽,有些化不到緣,空缽而回,歡喜地告訴佛陀「世尊,我今天沒有托到東西」。

佛陀說「這樣也好,托不到東西,你與眾生無緣,將來就不必再還人家」,又說「你沒有因別人托到東西,自己沒托到而起分別心、升起煩惱,這樣更好」。

慈濟內湖園區開發爭議,釋昭慧單槍匹馬與名嘴交鋒,雙方各執一詞…;是非未定,卻令人想起佛陀的托缽故事。

托缽,雖是「有所求」,但求盡其在我,不求成功一定是我;也就是盡人事而聽天命,成固喜,不成亦喜。

內湖園區案,就像托缽,出發點也是「有所求」,但,是不是一定要以成敗為念?慈濟可以多多考量。

佛陀在托缽中說得很明白,托不到東西(所求不得),表示與眾生無緣,將來不必還,沒什麼不好。

至於托缽不獲而能保持歡喜,不因所求不得而起分別心,自然不會區分「你們」(仇佛人士)、「我們」(被醜化),也不會生煩惱,如此更好。

托缽,要隨緣,人家肯施捨,這是因緣具足。人家若無意施予,這是緣份未到,保持歡喜,不須哀怨,就是親近佛陀。

托缽若強求,就會強人所難,製造煩惱,也添人煩惱,使眾生煩惱,違背托缽的本意。

一缽在手,托的是善因、結的是善緣。有些宗教團體,如今不須沿街托缽,八方奉獻自動匯來,這是過去種善因、結善緣所致。

然而,事件以來,嚴重對立,怨恨咒罵,惡聲惡氣,祥和散退,乖戾崛起,社會不安,這會是佛陀的本意嗎?(莊榮宏)

228就是屠殺,反不反都要殺

 

 

管仁健 2015/02/26

 

 
228事件發生當時,民眾包圍公賣局的照片。圖:維基百科
新頭殼newtalk2015.02.26 文/管仁健 

四、五年級生應該都有印象,我服役與當代課教員那幾年,每逢228,軍公教警無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情治機關甚至廣派鷹犬「滲透」各單位,若是不慎被這些走狗貼了反動標語,該單位值夜者連同主管都還要被懲處。

如今當權者雖然年年228都會行禮如儀的追悼受難者,但在之前的113與之後的45這兩天,依然去桃園向那2具殭屍「謁陵」。這種變態到又拜殺人者,又拜被殺者的荒唐行徑,看來不等他像阿扁那樣下台後進土城報到,歹戲一定還要拖到棚垮犬散為止。

據 2015年2月26日《自由時報》報導,228事件紀念基金會昨日舉辦《見證228》新書發表會,包括民進黨前主席姚嘉文及多位受難者家屬與會。新書邀人 權攝影家潘小俠、白色恐怖受難者楊碧川、人權及文史工作者陳銘城參與,總計採訪拍攝228位受難者或遺族,受難族群包含原住民、閩南、客家、外省4大族 群,事件發生地點遍及台灣全島。 

228事件紀念基金會董事長陳士魁,本身也是228受難者家屬,他的伯父陳成岳在事件中被槍決。據陳成 岳的媳婦陳賴麗卿在書中受訪指出,陳成岳出身羅東醫生世家,戰後曾任台北縣參議員,228時擔任羅東地區治安委員會主委,維持地方治安,營救並安置40多 名外省人,兩個月後卻被警察抓走,4月29日晚間被抓到舊蘭陽橋上槍決,滾落橋下後,還被槍尖刺到死。 

其實早在阿扁還在位時,國民黨就 在2006年2月22日的中常會裡,由黨主席馬英九定調228事件是「官逼民反」,但這種無稽的推論隨即引發爭論。紀念基金會董事長陳士魁昨天表示,他的 伯父陳成岳當年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醫生,根本沒有「反」卻被殺害,他曾向馬英九總統表示,228事件是官逼民反的說法,他無法接受。

陳士 魁還表示,228受難者家屬張安滿去年就曾表達,不能接受國民黨定調的「官逼民反」說,而張安滿的心情他能理解。事實也就是如此,很多受難者當時根本沒 反,也不敢反,純粹就只是在國軍清鄉時無辜被殺。去年中樞紀念儀式到花蓮舉行時,陳士魁說,他曾向馬總統當面表達,而他也相信馬總統聽得懂他的解釋。

正 如好友蔡其達說的:「可以理解受難家屬不願揹負『官逼民反』的心理;但以順民姿態求平反,只會乘了統治者的心願。不論228、白色恐怖,若永遠只有受害者 而無加害人,那麼轉型正義就只會空轉,民主、人權的根基永遠不踏實。」當然,從歷史來看,228的來龍去脈,實在不可能用有限的幾千字解釋清楚。我只好借 用胡忠信大哥的破題法:「先講結論,228就是屠殺,反不反都要殺」。 

228發生在二戰結束後1年多,老蔣剛從日本手上取得對台統治權,但這時兩岸之間的發展已天差地別。不要提什麼法治、經濟、教育,就拿最基本的衛生來說吧!老蔣這麼一個野蠻的軍閥,要統治一個相對文明的地區,悲劇就已揭開了序幕。 

1896 年馬關條約簽定後,日軍入台面對了各地的抗日民兵,結果戰死的只有164人,卻病死了4,642人,病死是戰死的40倍。台灣惡劣的衛生環境與疫病的流 行,逼得日本政府一度考慮讓中國贖回台灣。諷刺的是台灣的蚊蠅,竟然比反抗軍更能讓日軍懼怕。當時日軍的《征台衛生彙報》中如此描述:

「市街不潔,人畜排泄物在街上到處溢流,被亂跑的豬隻掃食。又犬、雞、豬和人雜居,其糞便臭氣充滿屋內……」

日本治台之初,致力於衛生醫療的改善。從廣建醫衛設施到普及教育,並禁止妨礙衛生的民俗。更透過強制的「港口檢疫」,將台灣與外來病源(主要來自中國)隔離開來。終於有效地防治鼠疫、天花、霍亂、瘧疾、白喉、傷寒、猩紅熱等瘟疫。 

但是,戰後老蔣一「光復」台灣,政治經濟倒退也就罷了,士兵上街搭車、看戲、買東西都不付錢也罷了,連絕跡多年的天花、鼠疫、霍亂等瘟疫也都「光復」了。1947年2月27日,就在228事變爆發前一天,《民報》社論就這樣說:

「我們台灣在日本統治下,雖然剝削無所不至,但是關於瘟疫和飢荒卻經漸漸變作不是天命了。可是光復以來,這個『天命』卻也跟著光復起來。天花霍亂鼠疫卻自祖國搬到。」

老蔣派來的接收部隊與官員,在經過殘酷的日軍統治後台灣人眼中,簡直是一支乞丐兼強盜的團體。品德的低落已讓人無法忍受,個人衛生習慣更是讓人無法恭維。隨地吐痰、大小便,讓瘟疫的一發不可收拾。連台灣省政府公營的《台灣新生報》,在1946年3月6日社論都坦承:

「我們向來自認台灣是個衛生樂土,而所以能確保這衛生台灣的榮名的原因,全在衛生思想普及,防疫設施完備這2點。關於這一方面,我們不容諱言,是日本殖民統治功罪史裡的一個不能消滅的事實。」

從 老蔣個人的昏庸自私,到兩岸發展上的落差,會出現228事件,絕非歷史的偶然,而是現實的必然。因此大家可以發現,228事件一等國軍登陸,只要日治時代 曾在中國生活過的台灣人,無論左右,都是先逃再說。然而大多沒有中國經驗的台灣知識份子,以為祖國的軍隊總不至於比異族的還殘暴吧?結果國軍一登陸後,立 刻針對全島知識份子作了大屠殺,受害的名人包括: 

台灣第1位哲學博士,台大文學院代理院長林茂生、從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經濟歸來的台灣金 融家陳炘、省參議員王添燈、制憲國大代表林連宗、高等法院推事吳鴻麒、曾任新竹地檢處檢察官的建中教員王育霖、台北律師公會會長李瑞漢及其律師胞弟李瑞 峰、醫學博士施江南、台灣新生報總經理阮朝日、台灣新生報日文版編輯吳金煉、專賣局煙草課長林旭屏、淡水中學校長陳能通、台北市參議員黃朝生、徐春卿、李 仁貴、陳屋、基隆市參議會議長楊元丁、省立宜蘭醫院院長郭章垣、制憲國大代表,花連縣參議會議長張七郎及其兩名醫師兒子張宗仁、張果仁、著名畫家陳澄波、 嘉義市參議員潘木枝、盧炳欽、三青團嘉義分團主任陳複志、台南縣商會理事長,縣參議員黃媽典、台南市的著名律師湯德章、岡山教會牧師蕭朝金、屏東市參議會 副議長葉秋木等。

這些不勝枚舉,台灣各地的社會菁英,絕大部分都未涉及暴動,但卻無故遇害,國軍既是前來「平亂」的,為何卻連沒有「亂」 的人也要「平」?顯然他們不是被誤殺的,因為不可能在幾乎相同的時間裡,有那麼多社會菁英人士會如此「巧合」被誤殺,那是老蔣安排下有計劃的謀殺。經過這 場知識份子大屠殺(當然有更多平民百姓,還有些外省人也跟著陪葬),台灣人從政的機會更少了。當然,對擁有無限權力當權者來說,屠殺就只是要立威,反不反 都要殺的。

 

挺柯文哲被嗆退訂單「鳳梨王子」神回覆

 

 

劉邠如 2014/12/03

 

 

楊家父子在太陽花學運時期,曾拍下創意照片,並親自運送五百顆鳳梨至台北,展現挺反服貿決心。翻攝楊宇帆臉書

因在網路PO文嗆馬而聲名大噪,還被網友稱為「鳳梨王子」的年輕果農楊宇帆,曾在太陽花學運時期,自費載運500顆鳳梨北上給立法院學運的學生享用。這回他因為力挺柯文哲,被老顧客嗆「沾染上政治」,揚言以後不跟他買鳳梨,他卻在臉書上PO文教育對方,還笑稱希望對方「願您找到一顆中立的鳳梨」!

楊宇帆昨日於臉書,貼出這一封老顧客寫給他的信,顧客文中稱他「小老弟」,還說「買了你鳳梨兩年,不是多愛吃鳳梨,只是覺得該挺年輕人對土地用心」,但隨即話鋒一轉,嗆他「但這幾個月來,我對你感到失望了…你開始沾染上政治…脫離回歸土地的初衷…我感到很失望」。

又說「政治是高明的騙術,你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小朋友很容易被操弄卻渾然不知…農夫的本業就是把農產品種好…柯醫生的理念很好,但與現實社會脫節,台灣需要安定的力量,而不是更加的混亂」。

最後更提醒他「不管怎樣,都應該保持中立的態度…最後給你一個勸告,畢竟你是賣鳳梨的,還是別隨便表態,跟錢過意不去,不然,就會失去一名像我這樣的客人」。

對此楊宇帆貼出信件,將寄件者身分隱匿,但文章公開,以【比一箱鳳梨還重要的事】為題回應對方,「請原諒我必須得用這樣公開的方式回覆您,因為這不只是您個人對我的看法,而是兩個世代之間,長久以來缺乏溝通與傾聽,所導致難以跨越的鴻溝。」

楊 宇帆寫道「您說,政治很黑暗別去沾染,希望我可以好好待在『單純』的農業…在我還是局外人的時候,我也以為農業很單純很美好...然而,實際進入產業後, 卻發現,產銷制度失衡、不合理的產業政策、良田不斷被徵收、地方勢力介入.....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外乎政治,光明與黑暗,盡是如此緊緊相依的並存。」

「政治,不外乎就是管理眾人之事;你可以不管政治,但是政治卻會來管你。」、「站在是非對錯價值的選擇前面,也從來沒有中立」、「我可以失去您這名客人,但我是不能失去自己的信念,這就是我的初衷。」

最後楊宇帆更祝對方,「願您找到一顆中立的鳳梨」。

文章一出有近七千人按讚,近兩千人分享楊宇帆PO文。網友紛紛留言表示大受感動,紛紛喊話「開臉書 賣鳳梨 揪團購 挺到底 !!!」、「開賣的時候麻煩臉書通知一下,謝謝!」、「哪裡可以訂這個鳳梨,我要團購,謝謝」!

(劉邠如/綜合報導)




楊宇帆臉書全文【比一箱鳳梨還重要的事】:

老大哥

謝謝您的來信,很抱歉讓您失望,因您認為我沾染上了黑暗的政治。請原諒我必須得用這樣公開的方式回覆您,因為這不只是您個人對我的看法,而是兩個世代之間,長久以來缺乏溝通與傾聽,所導致難以跨越的鴻溝。

您說,政治很黑暗別去沾染,希望我可以好好待在『單純』的農業,但我以一個農業領域人士跟您報告,在我還是局外人的時候,我也以為農業很單純很美好,濃厚的人情味、無毒的蔬果、和樂融融的大家、都市所缺乏的敦親睦鄰.........然而,實際進入產業後,卻發現,產銷制度失衡、不合理的產業政策、良田不斷被徵收、地方勢力介入.....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外乎政治,光明與黑暗,盡是如此緊緊相依的並存。

政治,不外乎就是管理眾人之事;你可以不管政治,但是政治卻會來管你。然而,事在人為,黑暗的並不是政治,黑暗的永遠都是政治的掌權者,長久以來,我們被政客給愚昧,不斷的貶低個人的價值,讓人民看不見自己的力量,因為政客們知道,沒有思想的群眾,才好管理。

也 的確如您所說,術業有專攻。我認為,技術層面上,可以花時間去學習;但是在價值觀的選擇上,卻很難用時間去扭轉,那早已根深蒂固,深埋在一個人的心靈,這 是一場價值觀的選擇。如果對於現況不滿意,為什麼又要害怕改變。曾經,你們是那個時代的青年,推動著台灣往前走,我深深感謝;而如今,歷史只是重演,這個 時代的青年,用自己的力量,領著台灣走向下一個世代。

站在是非對錯價值的選擇前面,也從來沒有中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貧富差距、居住權、言論自由、食物安全、國民健康.......這些都沒有討論的餘地,不過就只是身為一個『人』,所擁有的基本權利。我從來都不中立,只堅持去做該做的事,去做一件『對』的事,如同種出一顆安心的鳳梨送到你手裡。

最後,謝謝您很實際的建議,我當然也不想跟錢過意不去,但我知道自己所堅持的價值,會替我帶來更多,這也是我一路走來深深地體會。

我可以失去您這名客人,但我是不能失去自己的信念,這就是我的初衷。

謝謝您的來信,讓我確定還是當初的自己,得更堅持走下去,願您找到一顆中立的鳳梨。
 

楊宇帆因為支持柯文哲,被老顧客寫信嗆聲以後不買他的鳳梨,他沒動怒,但在臉書上寫明他為何關心政治的理由,文末還祝對方「找到一顆中立的鳳梨」。翻攝楊宇帆臉書

2015年2月23日 星期一

大神像叫停的小故事

 
賴瑩蓉 2015/02/18

 

 澎湖大倉媽祖文化園區一直受到地方議論,經新任縣長陳光復委託民調結果,反對興建的民眾佔五成五、支持興建者僅二成,顯見民意對於這個建設並不是有感而是反感,陳縣長遂於十六日正式宣佈停工。

大 倉島要建媽祖大神像的理由,一直令人費解,一座島嶼本身就是最好的觀光資源,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整土破壞。目前基座的鋼筋插在島嶼上,只要在澎湖本島朝內海 看那幾根竄起的鋼筋,就如同插在島嶼的利刃。民宿業者甚至表示,以海景聞名的臥室,窗簾拉開看到媽祖像巍峨屹立,叫住宿的客人如何「辦事」。

澎湖的主要民間信仰並不是媽祖,以目前近二百間的寺廟、教堂而言,奉祀「天上聖母」為主神的廟宇不到十間。就連大倉的水仙宮奉祀的主神也是水仙尊王,與媽祖毫無淵源。大倉水仙宮創建自前清光緒廾六年歲次庚子(一九○○年),突然讓人想到歷史上的八國聯軍與庚子賠款。

媽祖園區引發爭議的不是反對島嶼的開發,而是反對島嶼不當的開發。一直固著在媽祖銅像能帶來觀光商機,漠視解決交通問題和凸顯大倉人文特色,才是為人所詬病的不當政策。

日本知名連鎖大創百貨,第一家離島門市於去年底在澎湖開幕,坐落於澎湖最熱鬧街道馬公市中正路上,短短時間已經成為地標之一。大創百貨進駐澎湖,我們在消費的同時也能夠看到集團的創業精神:注重價格、質量和設計。

從大創看大倉,須知開發媽祖園區用的是納稅人的錢,每一個人都有權監督,園區造價高達數億,舉債完工之後還有後續的維修費用,猶如無底洞,在價格上已經失去說服力。不是我們在唱衰這個園區,因為實在看不出有何創新的思維在這一座園區的規劃與營運上。

何況缺乏環評及海洋生態保育的藍圖,這是開發島嶼經濟的負向品質指標。

(作者為澎湖人,著有《虎井嶼的星光》)

2015年2月13日 星期五

中央社偷工減料?

 
張勳慶 2015/02/13
 

 就 在國人把目光關注在高雄大寮監獄暴動時,一則無國界記者的評比外電,也讓台灣亦喜又感到汗顏。那就是無國界記者組織發表了二○一四年度全球新聞自由度報 告,中國在一八○個國家和地區中排在第一七五位,台灣第五十一名,比韓國與日本好,在戒嚴時期國人羨慕的香港掉到七十名,若說港媒顏面無光,還不如說回歸 後黑手如八爪章魚無孔不入。

不 過此一新聞從BBC中文網和中央社報導上卻有兩處差異,一說是評比二○一四年,一說是二○一五年,另一處則是中央社未登出關鍵報導的一段內容,此部分是: 「中國新領導層還利用其經濟力量影響香港、澳門和台灣的媒體,削弱這些地區媒體的新聞獨立性。其中特別提到北京駐港機構中聯辦向香港媒體施壓,以及『親北 京』的台灣旺旺集團收購《中國時報》事件。」

這 兩處的差異顯示出有媒體在面對外電上隨便,連關係到自身的新聞自由問題上,都分不清楚在講那個年代,不過這只能算是可原諒錯誤。真正的不該是故意不去報導 發生在台灣媒體上的負面消息或是不該有的沉淪,也就是說已經喪失了新聞工作者當有的自律精神,若此一選擇性報導是出自於同行間或高層都有往來的自己人陋 習,到了連國家通訊社都無法自拔,那中央社簡直在踐踏國家門面。

至 於台灣企業是否因個人利益所在,而把手伸入國內媒體內又扭曲編輯檯,只是為了當傳聲筒和為某政權服務。現在竟成了無國界記者全體公認的事實,傳遍全世界成 了恥辱和笑柄,那說實話我們還有啥資格大聲嚷嚷「我是查理」嗎。當一篇外電報導中談到台灣新聞的現狀,都可以加工後選擇性去餵給讀者,那不能說實話,那來 公信力和報格呢。(作者為文字工作者)

2015年2月12日 星期四

不是外省人,是蛙星郎

 

 

 

 

by 周偉航 2015/02/11

 

 

 

談到政治,有些朋友總是慣稱「外省人如何如何」,我一直覺得這用詞有商榷的空間。外省人是種血緣關係,不代表人的意識形態內容。

 

 

 

那就用「統派」?雖然我很常用,但仔細想想也不太對,因為像是主張「征服中國,建立大東亞共榮圈」的,也算是「統派」呀。

 

 

 

我認為可以用一個中性詞來指那種政治想法怪怪的親中者,那就是「蛙星郎」。這算是外省人與外星人的折衷用語。

 

 

 

先來看看「外省人」這個詞。本省和外省人的衝突,從1945年起算,也七十年了。在這段時間內,島內閩南客家外省原住民混血得相當頻繁,1990年後出生純外省或純閩南純客家純原住民,其實已經非常少,不知道有沒有總人口的20%

 

 

 

而意識形態交流的過程也和婚姻的狀況差不多。2014年以來,我發現有很多外省裔的年輕人投入反國民黨、促進台獨的社會運動。看那個太陽花起訴名單,很多應該都是外省人,比例不見得會比實際人口比例低。所以用「外省人」稱那種政治想法怪怪的人,不妥當,會抹殺許多外省人在推動台灣政治改革上的努力。

 

 

 

「統派」這個詞呢?除了那種想被中國併吞的,也有那種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的,當然還有上面提到「大東亞共榮圈」的日系統派,當然也有和美國統一的CCR派,想和韓國統一的歐巴派。所以統派這種概稱,會壓迫到其他的弱勢意識形態,也是不妥。

 

 

 

我有朋友提議用類似「天龍人」的「湘龍人」一詞來專指這種人,但我認為指涉太明確,有點太狹義。

 

 

 

所 以我在這邊要鄭重推薦一個詞:「蛙星郎」,來專指那種想法怪怪的親中者。他們抱持舊外省人的意識形態,卻不見得有外省人的血源。蛙星郎可能是閩南人、客家 人、原住民(而且後兩者的比例還蠻高的),當然也可能是外省人。他們有以下幾個特徵,使得血緣不再成為重要的判斷標準。

 

 

 

第一個特徵是,他們很愛裝熟,以顯得自己很重要。

 

 

 

他們會想辦法和高級國民黨人或共產黨人裝熟。最好能和對方交個朋友,不是朋友也至少合個照,無法合照,那至少要是朋友的朋友,或是N年前見過面,如「以前他有找我拜過票哦」但其實只是人家在市場掃街時碰到。實在攀不上關係,就會以「一天到晚提到對方」的方式,來表達一種親密感。

 

 

 

當然,也有蛙星郎是反向操作,拼命表示自己和台獨要角或民進黨政客很熟,以突顯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價值高度。但不管是正向或反向操作,大部份的蛙星郎在政治上一點都不重要。

 

 

 

第二個特徵是,只要談到政治,一定要找民進黨比較。

 

 

 

只 要國民黨出了包,或是國民黨即將出包,或是國民黨有可能出包,蛙星郎就一定會找民進黨當墊背,好好比較一下。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在屏東揍過兩連兵的董吱董 吱飛碟小董了。如果國民黨在哪個鄉鎮殺人貪污,他們就一定要舉民進黨也在哪個鄉鎮殺人貪污,然後主張國民黨其實比較好,或是沒有比較好,但是你還應該投國 民黨。

 

 

 

而且最後一定會強調,因為自己很常超級比一比,所以自己最公道。

 

 

 

進行道德比較並非全無意義,國民黨很混蛋,不代表民進黨就不混蛋。但他們的邏輯問題在於,很多反國民黨的人,並沒有把民進黨當成是信仰或寄託,而是當成一種「工具」,用來消滅國民黨的工具。如果這工具不好用,隨時會被丟掉的。

 

 

 

但蛙星郎是把「國民黨」或「中國」當成「信望愛」的對象,根本就是神,因此總誤以為大家都像他們一樣充滿宗教虔誠,認為污辱民進黨,就可以重創對手。

 

 

 

實際上當然是沒有這種效果der,那麼愛民進黨的,大概只有呂秀蓮,因為只有她認為民進黨隨便提名一個阿伯或阿罵就可以打敗連勝文。

 

 

 

第三,分不出「中國」「開放」「競爭力」這幾個詞的意思。

 

 

 

對 蛙星郎來說,「中國」=「開放」=「競爭力」。所以你不去中國,不和中國作生意,就是沒有競爭力,也不開放。不只公開這樣主張,他們私下也這樣認為,碰到 你一定會問:「為什麼不去中國大陸發展呀?」「我認識一個某某某,他在上海和你做一樣的,年薪五百萬呢!」「年輕人要出去見見世面呀!」

 

 

 

但如果你說要去茅利塔尼亞開拓市場,或是去哈薩克當總裁,他們會當場腿軟或膝蓋中箭,「不好吧!很危險吧!中國大陸還是比較好,人比較親呀,至少人不親土親嘛!」但卻沒想到他家旁邊7-11的店員妹都和他不親了。

 

 

 

這種「中國」=「開放」=「競爭力」的定義法,讓他們進入一種價值的取暖狀態,光是想像,就能讓他們富有起來。

 

 

 

第四,抱持一種特殊的權利義務觀念。

 

 

 

很多蛙星郎來自軍公教家庭。我就來自軍公教家庭,就我的人脈圈來看,我懷疑「外省人」這種血緣關係並不是蛙星郎的真正來源,「軍公教」才是產生蛙星郎的溫床。只要工作環境的蛙仔多到一定程度,就可能讓正常人也蛙星化。

 

 

 

為 什麼會談到軍公教呢?這就牽扯到蛙星郎的特殊權利義務概念了。雖然他們都很反對「特殊國與國關係」,但都支持下列的「特殊權利與義務關係」:「我努力獲得 公職」所以「我很辛苦」所以「政府要照顧我」所以「政府要把我照顧得很好」所以「你們反對政府就是反對我」所以「你們很壞」。

 

 

 

這 個邏輯鏈一開始就有問題。有些公職當然難考,但有些職位其實沒有進入難度。很多軍人現在靠北說「有種你們就像我拿青春來換月退俸」,但是,大家都知道,當 年您的那所軍校,都是什麼程度的人去讀的,講得好像自己是犧牲台大醫學的錄取資格去換月退俸,是當同時代的考生都死光了?

 

 

 

至 於公務員辛不辛苦,政府的照顧義務等等,不能一概而論,但把「政府」當成一個可以超脫所有個人獨立存在的個體,其實非常無俚頭。你當然可以主張政府要滿足 曾給你的一切承諾,但如果政府要破產,也是可以馬上就倒。其他公民可以決定組成新的政府或國家,砍掉重練,那到時你要怎麼辦呢?

 

 

 

政府不會因為現在這批學運份子倒掉的,只會被你吃倒。更好笑的是,有很多蛙星郎根本和軍公教無關,卻還是拼命幫快破產的各類退休保險護航。是嫌自己錢多是不是?

 

 

 

不瞭解真正的權利義務關係,以為政府是無限印鈔機,這就是蛙星郎特有的浪漫。

 

 

 

第五,拼命想裝成中國人的台灣人

 

 

 

說穿了,不管他們的外省籍血統有多純,在台灣七十年,怎麼歸類,也不會是現代的中國人,因為他們沒經歷到中國歷史的那一塊嘛,只能裝熟而已。他們是種已經消逝、快要絕種的舊中國人,是只活在台灣土地上的特有亞種,當然也是台灣人的一種。

 

 

 

他們只要心念一轉,一秒就可以變成普通的台灣人。就像許多年輕的學運份子一樣,有些說話還有外省口音,但因為意識形態,你會認同他就是台灣人,是普通的台灣人。

 

 

 

但蛙星郎拒絕承認自己是純台灣人,拼命想要把早已大步遠去的「中國」追回,或是用國民黨教育的「理想中國」來定位自己。不能說這種做法是一場空,他們還是建立了古怪的主體性,形成一個不小的社群。

 

 

 

但這種自我認同,一方面對抗了真實的台灣,另一方面也對抗了真實的中國。

 

 

 

真實的台灣已經走向獨立國家,擁有許多新的文化特質,蛙星郎反對這些特質,並不會使這些特質消失,反而會讓自己被孤立。台灣社會並未企圖排除他們,而是他們把自己排除出去。

 

 

 

同樣的,真實的中國擁有許多他們不認識的特質,就算他們花了十數年努力融入,來自台灣的出身背景,一樣會再次把他們排除出去。他們不是以「那樣的方式」認識毛澤東、認識共產黨,也不是以「那樣的方式」認識蔣介石,那他們就不會是真正的「中國人」。

 

 

 

在台灣人眼裡,他們像中國人,在中國人眼裡,他們像台灣人。那在地球人中,他們只能當個流浪的外星人,古怪的蛙星郎。而且不像keroro那樣可愛。

 

2015年2月5日 星期四

魏應充是羈押法制的照妖鏡

 
林鈺雄 2015/02/05
 

 日前,審理頂新黑油案的彰化地院,當庭將羈押中的魏應充以一億元交保;檢方認為彰院程序突襲且被告仍有羈押必要,遂向台中高分院提起抗告。抗告有理由撤銷交保裁定後,不出所料地,彰院維持原不予羈押之決定,僅提高交保金至三億元,輿論再度嘩然,檢方也擬再度抗告。

為 何說是「不出所料」呢?從王令麟、辜仲諒到魏應充,台灣不乏被告大有來頭的弊案,而這些大案羈押與否的決定,參照實務的輪迴模式,往往是「第一輪:地院裁 定→檢方抗告→高院撤銷;第二輪:地院(再為相同)裁定→檢方再度抗告→高院再度撤銷…」,有些案件直逼「五度五關」(五輪),甚至於還有拖到本案已經快 審結,而院檢還在爭執該不該羈押被告的司法消耗戰。這種幾乎年年上演的拖棚歹戲,可以說是獨步全球的台灣司法奇蹟。

癥 結究竟何在?關鍵之一在於,抗告縱使有理由,實務上也不是高院自為裁定,而是撤銷後發回到原羈押裁定的同一法官(庭)重裁,而且就是職司本案審理的地院同 一法官。既然如此,一來心理上本來就難以期待同一法官自打嘴巴,所謂的救濟程序只是浪費資源的司法儀式罷了,二來制度上同一法官還身兼了本案審判者、羈押 裁定者及重新裁定者的「三重混合角色」,在在危及法官的中立性。因此,只要羈押法制不改,司法拖棚歹戲就沒有終止的一天。

問題要如何解決?早在十幾年前,我國就有「羈押即時抗告制度」 的立法芻議,儘管只是修改幾條刑事訴訟法的功夫,但立法者一直不理不睬。若依此制,魏案的流程如下:彰院必須預行通知檢、辯雙方並使其充分準備,始能審理 羈押相關爭點;彰院若為交保裁定,檢方得聲請暫停交保執行並向高院提出「即時抗告」,高院必須在48小時內「自為裁定」(無論是羈押或無保釋放或提高保 金)。換言之,押不押人或交保多少的事實審爭議,是以「掛急診」的方式在兩天之內解決,沒有拖棚餘地;此外,高院法官就是自為裁定者及責任承擔者,不再進 行無謂也無益的撤銷發回消耗戰。

即時抗告只是我國羈押法制改革的起步而 已。更深層的制度問題是,現行審判中的羈押(含延押)決定,正是由職司本案審判的同一法官(庭)來決定,因此陷入雙重混合角色的道德危機和法治風險。簡言 之,同一法官左手審判本案被告有罪無罪、右手決定押不押人,儘管理論上要件分離,但實際上難以涇渭分明。尤其在法官一路延長羈押到底的情形,由於延押以被 告「犯罪嫌疑(特別)重大」為必要,因此法官最後如果宣判無罪,難免陷入自相矛盾之譏;反過來說,審判法官自己決定延長羈押,在相同的證據條件下,心理上 更可能傾向於有罪判決的結果,羈押越久就越明顯。創下我國法制史上延押次數最多、期間最長的邱和順案,正是一個活生生的案例。

正 因混合角色的制度不宜,歐洲人權法院在Hauschildt及Ekeberg等裁判再三指出,同一法官若同時或先後職司羈(延)押決定與本案審判的雙重角 色,將會產生違反「法官中立性要求」與「無罪推定原則」的疑慮。而包含奧地利、瑞士刑事訴訟法在內的諸多歐洲內國羈押法制,也早已改採法官分離角色,以避 免可能的法治風險。

魏案的羈押戲碼要演到第幾輪?我們只能拭目以待。但為何我們要年年看這種落後法治的拖棚歹戲?解鈴終在繫鈴人!直接說,就是三個修法職責機關,該是立法院、司法院和法務部明確表態的時候了!

(作者為國立台灣大學法律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