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10日 星期三

也許西方文化確實不適合於中國人

by 飛虎隊 2010/3/8


我注意到,很多比較西化的人似乎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有時雖也很熱情,但一旦不高興起來也很容易翻臉不認人的。

我還不敢說這就一定是西方人的特徵,因為我其實也並不很清楚真正的西方人是怎樣的。但我同時也注意到,西方人很注重於對於自己個人利益和個人權利的維護, 有時到了一種敏感和激烈的程度。那麼這種現象是否與此有關呢?還是只是中國人自己的劣根性導致的橘生於南則為橘,橘生於北則為枳的怪異現象?

但現實生活中中國人一般來說不會隨便為小事跟熟人翻臉(但對陌生人就特別殘酷),甚至哪怕是很大的利益問題一般也不輕易翻臉(但下來以後在背後卻 報復得厲害),我現在倒也不傾向於把這個看作是中國人虛偽陰險的原因,但是當然也不是因為中國人特別仁慈寬厚的原因,寧可中立地認為主要是因為在中國社會 中人們普遍擔心得罪人會受報復的心理。

現在不是毛澤東那個時代,也不是朱元璋武則天那個時代,其實並不是說你一不小心得罪了誰他就一定會糾纏不休處心積慮千方百計地蓄意整治你報復你, 現時代人們主要的心思都在忙於掙錢上,沒有毛澤東時代那個閒功夫了。但是這絕不是說你就可以隨便得罪人而不用擔心會遭到任何損失了。

中國社會跟西方社會比應該有這麼幾個不同之處,一是中國社會的法制化程度不高,不夠牢靠,人與人之間的利益關係更多的只能依靠人際關係網來維持。 於是,如果一個人得罪人太多,而又沒什麼強大的靠山,那麼,即使你說你並沒有違反什麼法律,並沒有任何不符合道德之處,但你的人際關係網一旦破滅或者惡 化,人人都不來理睬你了,你在這個社會中就寸步難行了。因為即使別人並不主動來整治你,但在這個社會中人人都得靠關係生存,你沒有了這種關係網,你相比較 別人而言你就處於生存競爭的劣勢了,就會被擠到邊緣地位上去。

如果西方人勇於跟人翻臉勇於得罪人(假設是為了維護自己利益),我想應該也是因為西方社會強大的法制化或者說在社會生活中方方面面都有極其完善的 制度性的保障機制,使得人們不必為了生存違心地去事事苟全求同,反正我有其他的途徑可以去實現自己的利益,比如說訴諸法律啊,結社組黨啊,自己創業啊,隱 居遁世啊,怎麼都行,自由空間大得很,我不必非得勉強自己去維護跟某個自己不喜歡人的人際關係。

但在中國你就逃無可逃。

當然,這也許只是我的一種猜想(甚至連前提都不可靠),因為我也注意到現在在西方社會中「政治正確性」的桎梏越來越嚴酷,使得人們越來越不敢隨便 亂說亂動作,(其實這個政治正確性我認為很大程度上正是因為東方勢力的滲透造成的),但似乎這種現象一般還僅見於對公眾人物的限制上。

中國文化講的是「存天理滅人欲」,我是一貫地本能地反感這種不人道的文化,難道人欲的得到滿足不就應該是最大的天理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當然實際上中國人自古以來肯定是不排斥人欲的滿足的,但那僅僅只限定於掌權者得到滿足,實際上這個所謂的天理(滅大眾的欲)就是直接為滿足掌權者的溝壑難填的「人欲」而服務的。

在中國只要你有了權,人人都會來無微不至地關懷你,也許我這種觀點看起來跟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人肉貪官的現象有所不符,但那只是網絡上偏頗的假 象,在現實生活中我幾乎從沒看見有哪個人敢於跟自己的領導頂撞的,相反只要有領導出現的場合,人們都會或主動或被動地本能性地迎上前去恭維示好,其實這是 一種不是人的意識能夠控制得了的生存本能,我傾向於這麼認為。

然後到了網上,蒙著面,人們就開始表現出自己的另外一面,瘋狂地發洩自己對社會對他人的怨恨,但通常也只能在網上發洩。

西方社會自古以來則強調個人利益較多些,到了現代,個人主義自由主義更是蓬勃發展,甚至到了有些極端的地步以致遭受詬病。

我不好說這其中利弊如何,但我漸漸明白,西方文化之所以能成其為西方文化自有它的歷史必然性,因為從歷史條件上來看西方世界有能夠給其提供豐厚土壤的生長環境。

比如說,西方的人口密度,自古以來沒有中國那麼密集,相對稀疏的人口密度當然是一個能夠保持人與人之間利益平衡的重要條件,因為生存空間更大了,生存資源平均下來更多了,相互之間發生摩擦的距離拉遠了,從而摩擦頻率也降低了。

我以前看布拉德皮特演的《秋日傳奇》(好像是這個名字),我就感到很驚訝,何以西方人能夠那麼勇猛地敢於跟政府對抗,又何至於有那麼激烈的拒斥任 何政府管束的心理。可能就是因為地廣人稀,人人家家都有一塊大得看不到邊走不到頭的土地,自己物質既不缺乏,可以自給自足,而又少與周圍人接觸,當然日久 就很易滋生獨立王國的野心(中國俗語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大概也有這個因素在內)。

以前我就曾經感到困惑:何以很多西方人看起來高尚得簡直就像是傻X,現在我慢慢明白:那也得我先吃飽了才能來施捨你對不對?

其實,西方文化相比較中國文化而言,雖然是一種高質量的文化,但同時也是一種需要高技術,高成本投入的文化。

如果我們把文化定義為一種生活方式以及思維方式的話(而不是簡單化表面化的琴棋書畫之類死東西),那麼,首先,西方式的思維是以數理邏輯為基礎,這個在技術上就要比以玄想類比形象思維為基礎的中國文化高階複雜。

其實我發現一個有趣現象,往往理工科的人思維方式更西化一點,文科的人雖然嘴巴上經常也大談西方文化追捧西方文化,但卻經常表現出東方式的思維, 而且很容易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比如說在現實中受了挫折生活不順時就大罵中國仰慕西方,一旦進入了體制內成了既得利益者又馬上反過來吹捧中國大罵西 方,最典型的就是以前寫了《恥辱者手記》現在又寫《中國站起來》的那個文人摩羅)

而西方在現代科學基礎上和工業化信息化基礎上發展起來的高度物質化生活方式,也比原始土冒的中國小農生活方式成本要高得多,要消耗大量物資和能源才能維持。

於是現在整個國際社會都在紛紛指責美國方式消耗能源資源太大不足以成為普世方式,呼籲大家回覆綠色環保的自然生活方式,當然好笑的是,人人都是只要求別人不要求自己的。

這就又牽扯出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的中國文化到底多大程度上還是真正的原初的中國文化?

實際上現在的中國文化是一個不倫不類的四不像。

不是說文化就不能發展進化,但中國文化一直以來被其鼓吹者引以為自豪的是其所謂的「傳承性」,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正是因為中國文化兩千年來 並無變化長進的原因,一直在原地打轉循環,一直只是簡單內容的膚淺重複,所以感覺「博大」(垃圾特別多嘛),但細查則並無精深之處。

但好笑的是,就是這樣,現時代的「中國文化」也根本就是個不倫不類地混雜了中外古今各種糟粕的大雜燴而已,好的東西則是一點都沒學到。

所以我感悟到,說自己熱愛中國文化的未必是真熱愛中國文化(也許連到底什麼算是中國文化都不清楚),說自己熱愛西方文化的也未必是真熱愛西方文化 (也許連到底什麼算是西方文化都不清楚),但人們肯定是熱愛現實利益的(但很多時候人們又往往弄不清楚自己的根本利益何在,或者分不清眼前利益和長遠利 益)。

於是,也許很多關於「文化」「人文」(其實這個舶來的西詞本意是專指人道主義,但現在中國人習慣於將一切跟吃喝拉撒有關的東西都冠以「人文」的大帽子)的喧囂都只是痴人說夢吧。

也許從技術上和物質條件上中國注定了難以移植西方文化吧(當然如果有一天人們有了那個決心要真正西化,我也是不會攔著他們的,但現在不談優劣,只看有沒那個可能性)。


2010年3月4日 星期四

二二八VS南京大屠殺

by 黃招榮 2010/03/03

一位統派的媒體人說:「台灣人講二二八,就是要殺光所有的外省人」。也有不少深藍的人說:「台灣人講二二八就是在製造仇恨、撕裂族群」、「二二八是台灣人殺外省人,外省人死更多」、「台灣人叛亂,被殺活該」。統派媒體大聲疾呼:「要忘掉過去,向前看」。不少的國中小老師一碰到「二二八事件」就跳過去不教,當成沒有這段歷史。

這些中國意識的各路人馬是如此惡毒的消費二二八事件、顛倒是非、篡改歷史,甚至倒果為因,根本是「加害者心虛」、「打人喊救人」。如果將二二八事件與中國的南京大屠殺做一比較,就會發現同是中國意識的那些人講法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1937年的南京大屠殺跟台灣人一點關係也沒有,當時台灣被日本統治,台灣人當時不能當兵,何以台灣人要熟知與我們毫無關連的歷史,卻不能想了解1947年造成台灣最深且鉅的二二八大屠殺的歷史?

中國人說南京大屠殺不能忘,且不容任何人懷疑這段歷史,卻叫台灣人要忘記二二八大屠殺,要往前看,二二八也被隱瞞到1987年解嚴後;教科書早就教南京大屠殺了,二二八大屠殺卻是到近幾年才出現在教科書,而且是歸咎語言不通、文化隔閡這個荒謬的理由;中國人因為南京大屠殺就有理由仇恨日本人,說是愛國情操的表現;台灣人一談起二二八就被污衊成在製造仇恨,撕裂族群;南京大屠殺是中、日兩國是在戰爭狀況下發生殺戳,二二八卻是台灣人從熱烈迎接「祖國」開始,一年四個月期間被劫收到無以復加,才被逼得要求陳儀要「政治改革」,這樣就被說成「叛亂」而慘遭大屠殺。現今想了解二二八就被扣上「要殺光所有外省人」的大帽子。有人甚至篡改台灣人的死亡數企圖淡化二二八,卻避談外國史料的記載:台灣人被中國軍隊無分別的大屠殺、搶劫、不少婦女被強姦、輪姦。

台灣人應該以台灣的立場來讀台灣史,以台灣主體性來詮釋、思考歷史,不應該由外來的流亡殖民政權--中國意識的統派勢力來詮釋、思考我們的歷史,更不應該由他們來決定我們該讀什麼樣的歷史。

作者:黃招榮 台灣國立台南大學台灣文化所碩士  國小教師


四個野人

by ghost_twtw 2010/03/03

媒體報導:由政論家南方朔等人組成的“四野人論壇”日後將定期“野人獻曝”,為台灣政經局勢提出建言,這四個學有專精,口若懸河的“野人”,能否扮演振聾發聵的角色,值得關注。野人之一的洪奇昌,除了是民進黨大老、前“立委”之外,還曾經擔任精神科主治醫師,也擔任過海基會董事長,對政經及兩岸事務嫻熟;野人之二、台灣《經濟日報》總主筆馬凱,在學術界地位崇高,頗有國師的風範;野人之三、環球經濟社社長林建山也是以財經專業見長的大師;野人之四、政論家南方朔更是近來針貶時弊爆紅的大師。

今天看到這個新聞,晚上TVBS也訪問四個野人,我聽了他們的說法,也沒什麼特殊,動不動就是新加坡如何,自己的創見呢?也沒什麼驚天動地的創見,談到問題點,那更無趣,馬英九政府的問題點,只要上網到部落格看看,滿地都是,四個野人到底有什麼用?

四個野人希望把政府這個睡著的頭腦叫醒,看了他們的希望,我反而覺得睡著的是四個野人.因為這個政府不是睡著,根本是腦殘無能,無能到揚名世界了,看看四個野人的發言內容,反倒像是睡著的人在說夢話.

四個野人要『衝開格局救台灣』,要舉行民間國事會議,要提建言,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馬英九缺建言嗎?網路上,立法院,媒體上到處有建言,四個野人要衝開格局,我看他們連自己的格局都沒衝開.

我認為,馬英九政府的問題只有一個,就是馬英九治國無能,無能的人給再多建言也是枉然.一個不會開車的人,建議他如何開車,有用嗎?萬言書又怎麼樣?所以四個野人把自己格局在『馬英九是有能力』的認知下,這種格局的人,還談什麼衝開格局?不是笑話嗎?真要衝開格局,應該要罷免總統,不是嗎?拒絕無能領導,拒絕詐騙治國,拒絕虎爛政策,罷免總統,這才是衝開格局吧!

說穿了也不過是這些人看到無能馬民調日降,心急如焚,恨鐵不成鋼,深怕藍營失去執政權,有害中國併吞台灣罷了,『衝開格局救台灣』說的真好聽,真想救台灣還會投票給馬英九嗎?馬英九在台北市長任內的無能已經展現無疑,看看過去台北和高雄的改變,誰能幹就一清二楚,現在恨鐵不成鋼有用嗎?恨鐵不成鋼先決條件是要對方是個鐵,如果是個屎包,恨到你遺恨終生也成不了鋼,不是嗎?

皇上不急,急死太監,這種心情我不是不能體會,問題是,洪奇昌你跟人家湊什麼熱鬧?你還被稱是民進黨大老耶!民進黨黨團沒提建言嗎?建言有用嗎?人家有太監情結,倒也合情合理,畢竟是投票給馬英九,他馬的做不好,對自己腦殘,識人不清,選錯人也很沒面子.那麼洪奇昌你急什麼呢?沒立委可以幹了,真的這麼寂寞嗎?沒有麥克風的日子真的會死人嗎?沒有螢光幕的日子活不下去嗎?如果是這樣,人命關天,倒也情有可原,如果不是這樣,你這個民進黨大老,不知哪裡大?哪裡老耶?我看你乾脆退黨算了,何必扛著民進黨招牌,掛羊頭賣狗肉咧!


馬政府的西進政策響起了警鐘

by 自由時報社論 2010/03/03

馬政府開放面板廠西進,台灣經濟未蒙其利先受其害。全球第二大玻璃基板廠旭硝子,原擬斥資百億在嘉義縣馬稠後工業區投資興建第三基地,但因馬政府開放面板廠赴中投資設廠,導致後繼需求不明朗,決定暫緩在台灣擴廠,馬稠後工業區招商也被迫另起爐灶。旭硝子已在台投資兩座生產基地,僱用員工數約一千五百人,原擬興建的第三座廠,預計可增加四百個就業機會,卻因馬政府執意推動錯誤的產業西進政策,導致投資計畫取消,台灣不但損失了產值、稅收,四百個就業機會也泡湯了。

諷刺的是,當馬政府熱中開放面板赴中之際,原本要在中國投資面板廠的日本夏普、韓國三星,則傳出生變的訊息。由此看來,當初馬政府以韓國已開放面板業者前往中國投資設廠,台灣再不開放,就來不及卡位,將失去龐大商機為由,決定鬆綁面板西進,其實只是一個藉口,所謂卡位與商機根本是騙人的幌子。其實,中國對台灣的策略非常明確。首先,利用拉攏外商牽制台商,以對外資假開放,讓台商產生恐慌,發揮以商逼政的作用,施壓政府開放業者登陸。在騙取台灣晶圓廠與面板廠的登陸上,中國皆使用同一種伎倆,亦即中國刻意釋出全球大廠要到中國投資訊息,讓台灣相關業者與政府認為開放登陸迫在眉睫,終於取消禁令,讓業者西進。而日韓面板廠中國投資案生變,正好讓台灣民眾看清中國的惡劣手法。

其次,中國經常派出採購團,以訂單作為誘餌,讓台商嚐到甜頭,幾乎完全依賴中國市場,再要求業者必須到中國設廠,否則便停止採購,造成業者嚴重損失。其實,中國電子業絕大多數屬於組裝層次,所需零組件大抵向台商採購,中國卻把這種既存的供應鏈,刻意包裝成單一訂單,再依政治圖謀與需要向台商釋單。中國學者曾直言,如此的兩岸經貿依存關係,使台灣就像糖尿病患者,必須依靠中國的胰島素才能生存。從去年以來,中國把面板訂單當成胰島素,對台灣予取予求,加上馬政府本來就採傾中政策,寄希望於中國,雙方一拍即合,馬政府終於開放面板登陸。

尤要者,中國吸引外商投資的目的,主要在於取得關鍵技術,亦即透過外資在中國設廠生產,或取得技術轉移,或竊取機密,完成中國企業的技術提升與轉型,反過來成為外商的最大競爭對手。中國在改革開放後,儘管經濟大幅成長,但產業的競爭優勢仍在低廉勞力,而非先進技術,後來雖計畫培植科技產業,如半導體、面板等,顯然都未見到成果。最後乃千方百計,不擇手段誘使外商到中國設廠,再設法取得技術轉移,壯大自己。台灣則由於產業西進蔚為潮流,以及馬政府一味傾中,台灣的科技廠商乃成為中國獲得技術轉型、提升的重要管道,而半導體與面板產業,更是中國最想捕捉的獵物。

馬政府在傾中政策上經常誇大好處,矇騙人民,不肯對民眾說真話。以面板開放登陸而言,馬政府常辯稱開放的技術層次有所限制,如果登陸的技術晚台灣一個世代,便沒有技術外流的威脅。其實,產業發展能否成功,關鍵在於群聚效應是否形成。台灣的半導體與面板產業皆已在台灣形成完整的產業鏈,上中下游聚在一起,發揮強大的群聚效應。若是斷鏈或是去掉一角,就不止是技術外移而已,而是整個產業鏈的崩潰。

旭硝子取消擴大投資計畫,並非由於開放面板西進的技術問題,而是無論開放哪一個世代的面板廠前往中國,整個產業鏈便斷裂了,相關上中下游業者若非跟著外移,便不可能生存。所以那些認為只要對技術登陸有所限制,便可開放產業西進的論點,乃是企圖粉飾太平,掩飾事實真相,置台灣於死地。而旭硝子取消在台灣興建第三座生產基地,則是為馬政府的產業西進政策敲響了警鐘。

2010年3月3日 星期三

ECFA邏輯最不通的地方

by 劉順明 2010/03/03

政府執意簽訂ECFA的原因不外是,因應世界區域經濟整合盛行,避免其他國家因雙方FTA的關稅優惠排擠台灣商品,導致台灣被邊緣化。所以,政府的對策是:與中國洽簽海峽兩岸經濟架構協議(ECFA)並同時與貿易夥伴推動洽簽FTA。但,這種邏輯有令人強烈質疑的地方。

最主要的,政府誇大了關稅優惠對台灣商品競爭力的影響。政府如何能確定,各國洽簽FTA後的出口成長高過台灣對該國的出口量,只是單純受FTA簽訂後的「關稅優惠」影響?價格因素只是影響產品市場競爭力的因素之一,而且如果關稅優惠真是決定性的因素,那為什麼經濟部國際貿易局在今年一月的ECFA簡介中,比較日本與新加坡簽訂FTA前後的數據,台灣對新加坡的出口(十五.八%),仍高於日本對新加坡的出口(十一.二%)?另外,台灣一月份的外銷訂單也並未明顯受東協與中國相互實施零關稅影響,且年增率七十一.八一%,還創下歷年單月最高增幅?

另一點引發強烈質疑的是,中國都已公開說:支持台灣與其他國家簽FTA「不是他們的政策」。令人不解的是,政府卻「自我感覺良好」地推估與期待,跟中國簽訂ECFA後,就可以跟其他國家展開洽簽FTA工作。這種夢境式的說服,如何取信於民?

筆者認為,大多數要求ECFA洽簽過程更透明、更有保障、更具體的人民,不該被視為政治上的反對派;有更多的聲音是來自於想要活得磊落真誠、捍衛自己生存權的無權勢者。

(作者為美國卡內基美隆大學公共政策與管理碩士)